沧海在郊区转了几圈,避开了几人的巡视后中在一个隐蔽的树上 跳下,假装摔倒,弄响了枯枝。
“啪”的一声,沧海惊慌的喊了声:“真倒霉。”
几个疲惫的正骂骂咧咧的佣兵听到异响,都陡的精神起来,呼呼 跑来,见沧海站在那,反而都停了下来。
谁都知道,这个男子,以前可是个杀手。而且那晚在香格里拉酒 店更是从枪手围困中,把枪手全部杀死的角色。
这次在郊区大肆搜捕,警方早就注意,每天都有几个便衣混在里 面。而每个组织的佣兵都身无长物,只是来搜寻
而已。
“在这里了。”
几人下意识的心里一轻,却和沧海拉开了距离。这几天都拼命的 找沧海,一旦真的遇到了,却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
沧海心中一笑,突然对其中一个人笑道:“唉,是你啊,你老板 后来跑出来了么?”
那人正是当时香格里拉酒店事件里,其中一个被控制的老板身边 的手下,如果不是沧海挺身而出,谁也不知道结
果会如何。
那青年一愣,念头急转:“哎呀,沧海大哥,是,我们老板托您 的福已经没事了,听说你受伤了,老板就让我们用
这几个这几天一直在这里找,非要请你回去用我们专用医生。看 样子你伤也没好全。不如去我们公司吧,牢门老
板一定会十分高兴的,让我们尽尽地主之谊。”
沧海微微沉吟起来。其余几个组织的人如梦初醒,见沧海似乎有 点心动,就都套起近乎,和刚才那人说的如出一
辙,说都是自己的老板为了报答沧海救命之恩,派遣自己来这里 找。还有几个,直接呼喊着自己的老板都亲自来
找过,不过现在刚回去休息,务必使沧海理解老板的一番苦心, 跟自己回去。
沧海心里冷笑:恩情再大,也比不上“流星尘埃”的诱惑力,而 且,如果真的有心,也不会如此说的。
场中有十多人,还有不少都闻讯开始往这里跑,不少人都拿起手 机叫人。虽然不同组织里的人相互间互相摩擦,
宣称着沧海得跟他回去见老板,不过都默契的堵住了沧海的去 路。
沧海倚着身后的桦树,舌头舔着嘴唇。表情冷淡。
“这样吧,既然你们老板那么有心,那你们就给你们老板打电 话,谁先来我就跟谁回去,享受享受。”
沧海心里想好了,谁先来了带家伙的人,就先灭谁,然后开溜。
那几人更是直接在电话里对老板报告了这里的情况。
沧海默默查看了自己的身体状况,幸亏好好休息了两天,又逼着 自己吃了那么多饭菜,终于恢复了八成左右。估
计一会即使乱战,也不会出现多大的篓子。
“沧海先生,我们的老板马上就来了,请等一会。车马上就来接 你了。”
“沧海先生,我们的老板已经在路上了,十分钟就到了。”
“沧海先生,我们老板五分钟。。。”
“三分钟、、、、、”
沧海微微笑着,看着身边的桦树皮。心想这个世道,给予别人再 大的恩惠,都不如到利益来的重要。
突然一丝警兆响起,沧海身边的桦树上多了个洞。
枪打的。
沧海眉头一皱,下意识的看向身侧大约五米距离站着的男子。
沧海认识他,黑凤凰的手下,那个女子的丈夫。
“别动,沧海,再动,下一枪就打你的腿。”
沧海看着他没说话。倒是身边的组织佣兵都叫了起来:“李有 才,你什么意思?他是我们老板的恩人,一会我们老
板来了,你担待的起么?”
此起彼伏的指责,使得那个叫李有才的哈哈大笑:“都得了吧? 都还装着呢?如果你们手里有枪早就像我一样了,
现在却在那装好人!你们老板找沧海的原因谁不知道?心里都明 镜似的。”
他看向沧海:“沧海,我警告你,这里早没警察了,只有我们这 些佣兵在冰天雪地的凌晨陪你溜达,警察?哈哈,
早回家抱老婆了。我问你,流星尘埃呢?”
沧海提提鼻子,为了行动方便,穿衣服穿少了,多少还是感到 凉。却不看李有才,竟是闭上眼睛,似乎没有听到
。
“碰”。
又是一声枪响。李有才阴森的说道:“别指望哪个老板来救你, 在他们来之前我就料理了你了,再说了,流星尘埃
他们没那份,也不敢得罪我的老板。你识相的话还是快点交出 来。免得受皮肉之苦,下一枪,我就往你身上招呼
了。”
“没有,别的选择么?为什么非要逼我?”沧海淡淡说道。
李有才上下打量了他:“哈哈,你还不明白?你看看身边那些人 的样子,哪个有点魄力敢出来说话?说白了还不都
是为了碗饭?没有谁是为了饭碗不要命的。而且他们老板把你请 回去估计会请你上邢台的。你现在交出来,跟我
回去,没人敢动弹半下的。”
沧海直接没有看身边的人,手轻轻伸出,轻轻拍在桦树上。
“哗”。枯萎的桦树闪积攒的雪哗哗落下。沧海在空中抓了一把, 在手中揉捏:“为什么非要杀人?万事,不都是可
以退一步的么?”
李有才慢慢逼近一步:“他们的老板也快来了,我们的老板在家 里运筹帷幄,你活着未必能被我带走,既然如此,
我只能逼你,然后让你死,我们老板得不到的,谁也别想插手。 而没有一个老板会为了死去的你,而杀我和我们
老板结仇的。哼,别墨迹了。我再数三下。”
沧海摆摆手:“不用了,不用了,我直接送你——下去吧。”
就在沧海说“直接送你”的瞬间,李有才心神一恍惚,然后觉得眼 前惊色突然有些不真实,空气似乎在抽离般,然
后——
李有才,就地倒了下去。
喉咙上多了一块染红的冰块。是沧海刚才用雪揉成的冰块。
沧海看都没看倒地的李有才:“飞鹰?好,你算一个。”
他的眼神慢慢扫向场中惊讶的不会说话的众人,空气冷淡的如同 结冰一样:“谁的老板先到?”
没人吱声了。都下意识的拉大了和沧海的距离。
这个人,实在太恐怖了。积雪揉成的一小块坚冰,都成了见血封 喉的噩梦。
沧海看众人都不说话。叹气,抬头,看天上的,满月。
一阵喧哗,从隔壁的村庄传来。一辆红色别克碾着积雪开了过 来,后面跟着三四个面包车。
沧海身边人群里的一个人面露喜色:“沧海老弟,那是我们的老 板。”说完跑过去迎接,不一会,就见一群人簇拥
着一个大腹便便的中年男子走了过来。
“沧海老弟,哈哈,见到你太高兴了,多谢你那晚救了我我才能 活着啊。这不,听说你出现了我马上就来了。没事
吧,你的伤?”
那中年人看见沧海,似乎是看见了自己的儿子,表情热切,就差 没上去抱抱了。
“哦?你也是那晚参加宴会的?”
沧海眼中寒星闪闪。旁边几人察觉的出来,自从李有才开枪威胁 了沧海后,他整个人的气质就变了,似乎是随时
可能亮起獠牙的孤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