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则针雨的攻击却从水球炸裂的那一刻开始,便已经注定了在能量耗损完之前是绝不可能停止的。这也就意味着,在针雨停止攻击之前,他们根本就没有时间去完成他们之间替换。
至于水球的能量什么时候耗完,或许只有扁鳆鱼自己才知道。不过,可以肯定的是,目前而言,水球的能量依旧没有耗完。因为就在针雨击破他们的能量盾之后,虽然五个甲士所感受到的威压减轻了一些,但却远远没到耗损完的程度。
果然,能量盾砰的一声破碎之后,完全不给五个甲士喘息的机会,针雨依旧毫不停歇的激射而下。
“来不及了,快撤。”被击碎了能量盾的那个甲士首当其冲,一枚枚成人中指长的细针,在他的肉眼中不断放大、放大、再放大。
话音落罢,他自己却没有动弹,而是猛然激起一阵灵气波动。紧接着,便见一片金黄色的光芒瞬间爆发而出,一下子将它笼罩其中。
其实,甲士并不是不想逃走,而是因为他首当其中,想要逃也已经来不及了。于是只能激发了黑甲,期盼着身上这件甲衣能够保他一命。
不过,甲士自己也很清楚,自己的这个想法与其说是期盼,还不如说是奢望。他的心早在他意识到自己无处可逃时,就已经死灰一片了。
因为他很清楚自己身上的甲衣只是三品低级的甲衣,防御力比刚才的能量盾还要低一小半。针雨既然能够轻而易举的便摧毁能量盾,自然没有摧不毁甲衣的道理。而一旦甲衣被摧毁了,那么他的死亡也就降临了。
而其他四个甲士,则在第一面能量盾被针雨击碎的刹那,便已经如鸟兽般四散开来,纷纷逃命去了。那名甲士能够看出来的东西,另外四个甲士自然也能够看得出来。他们很清楚,若是继续呆在原地,只有被宰杀的份。
至于他们逃脱了之后那个拼命的甲士怎么办,那就不是他们现在能够考虑的了。毕竟,针雨的攻击可是范围性攻击,他们能不能逃出针雨的攻击范围还是一回事呢,哪还顾得上别人啊。
果然,那四个甲士刚刚有所动作,针雨便骤然而至,一副根本不打算放过他们的样子。连绵不绝的击打声,足足持续了近五个呼吸的功夫,这才戛然而止。漫天的针雨,也随着声音的停止,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了,就仿佛从来不曾出现过似的。
不过,当针雨过后的景象映入苏哲眼帘的刹那,他便知道自己已经再也不可能忘记那一场妖艳的针雨了。
尽管每一枚长针都是用水凝聚而成,仿佛只要轻轻一碰便会破碎似的。然则,当无数枚这样的长针聚集在一次时,它们所绽放出来的妖艳,却也是无与伦比的。
只见,苏哲脚下的木架子,已然被射成了筛子。这不是比喻,也不是苏哲在夸张,而是真正的成了筛子。甚至,苏哲一动不动的站在木架子上,都有一种木架子摇摇欲坠,仿佛随时都可能倾倒的感觉。
而那五个甲士的下场,也并不比木架子好到哪里去。尤其是那个以一己之身抵挡针雨的甲士,赫然已经死不瞑目了。而且,无论是他身上的铁甲还是他整个人,都已经和木架子合为了一体,成为了整个筛子的一部分。
那千疮百孔的身体,甚至连一块完好的皮肤都已经看不见了。殷红的血液,犹如从莲蓬中冒出似的,一条条的汇聚到一起,染红了他的整个人,然后又染红了他躺着的那片木架子。
至于其他四个甲士,虽然最终没能躲过针雨的打击,但情况却比那个甲士要好得多。负责堡垒左右两边防御的两个甲士,之前正是往左右两边躲避的。显然他们当时是希望通过横移,来避开针雨的打击。
只可惜,他们的想法是好的,但现实却再次证明了它的残酷。两个甲士不但没能躲过针雨的打击,最终反倒不得不正面抵挡针雨的攻击。好在,他们在撤退之时,并没有散去手中能量盾,这也为他们保留了最后一线生机。
而他们的下场,则是身受重伤。最直观的表现,便是他们身上那几十甚至上百个针眼。而他们身上的甲衣,无疑也已经彻底的报废了。
不过,值得庆幸的是,他们最终活了下来。尤其是当他们看见第一个甲士那凄惨的模样时,也情不自禁的为自己的幸运而庆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