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听砰的一声脆响,紫星镰王再次出手,一刀朝着那个七脉的甲士,也就是之前提醒那五个甲士去对付苏哲的甲士砍去。
围攻唐绩溪的四个甲士之中,要说香月最讨厌的,其实就要属这个七脉甲士。若不是他开口提醒,那五个人也就不会想到要去围攻苏哲。虽然苏哲说他有把握对付那五个人,但香月始终还是有些怀疑,有些担心。
若不是之前那个甲士铁甲已经被破坏,偷袭起来更有把握置之于死地的话,只怕香月第一次出手时的攻击对象,就应该是这个七脉修士了。
也或许,如果香月第一次出手的对象,选择这个七脉修士的话,说不定已经成功了。毕竟,七脉甲士虽然知道紫星镰王的存在,但到底没有亲身体验过紫星镰王的威力,防御心也必定不如那个铁甲损坏的甲士强。所以,那个铁甲损坏的甲士虽然福至心灵躲过了紫星镰王一击,却并不代表七脉甲士也能够躲过紫星镰王的一击。
然而,正是因为香月之前失手,错过了最佳的偷袭时机。以至于那四个甲士虽然依旧不能发现隐匿之后的紫星镰王,但他们的警惕性却在紫星镰王现身的刹那,就已经提高了成败上千倍,再想偷袭已经不是那么容易了。
所以,香月的第二次偷袭,依旧以失败告终。这次紫星镰王的踪迹倒是没有暴露,不过七脉修士却早已有所防御,最终果然挡住了紫星镰王的一击。
不过,七脉修士虽然成功的挡住了香月的攻击,但亲身经历了紫星镰王的偷袭后,七脉修士的脸色却也一下子凝重了起来。他发现,在一旁观察紫星镰王攻击别人和亲自被紫星镰王攻击,两者根本就不能相提并论。
之前他在一旁观察的时候,虽然注意力大部分都放在了唐绩溪夫妇身上,但他并没有忽视对紫星镰王的关注。而且,他当时便得出了‘紫星镰王很是难缠’的结论。
然而,当他亲身体验紫星镰王的偷袭时,却发现难缠这两个字远远不足以形容紫星镰王的攻击。更确切的说,应该是令人抓狂。
明知道它就潜伏在自己的身边,随时可能给自己致命一击,但却看不见、摸不着,就连想反击都无从下手,时时刻刻都得保持着一种警惕万分的状态,就仿佛一条弓弦似的,这让一个正常人如何能不抓狂。
这一刻,那个七脉修士终于明白,那个被砍坏了黑甲的甲士为什么会那么歇斯底里了。如果换做是他的话,他的表现可能也好不到哪里去。
“小心了,他的攻击很诡异,完全无迹可寻。”好不容易挡住香月的一击之后,那个七脉修士连忙提醒道,他可不希望看到另外两个甲士因为情敌而被香月所趁。
不过,虽然心中警钟大作,但七脉修士却依旧没有退却,因为他知道紫星镰王必须破坏他身上的铁甲之后才有可能伤害到他。
然而,他身上的铁甲虽然看起来和其他修士的铁甲相差无几,但事实上防御力却要比其他甲士的铁甲更胜一筹。因为他身上的铁甲,乃是三品中级甲衣,在品级上要比其他甲士的铁甲更高一级。
他估计,香月能够一刀砍坏其他甲士的铁甲。但想砍坏他的铁甲,最少应该要用两刀。换而言之,他还能承受住紫星镰王的两次攻击,到那个时候再撤退不迟。
然而,他似乎并没有预料到,香月已经盯上他了。一刀砍掉了他的防御之后,香月的第二刀便紧随而至。
只听锵的一声脆响,甲士身上的铁甲猛然绽放出了一阵金芒。不过,很快,这阵金芒便衰弱了下来,就仿佛一团熊熊烈焰猛然被浇了一大盆冷水,瞬间便熄灭了一大半。
正如那个七脉修士所猜测的那样,甲衣上的金芒并没有完全熄灭下来。可见,以紫星镰王的攻击力,确实不可能一刀破开三品中级的铁甲。
尽管如此,香月这一刀,还是将七脉甲士给吓得够呛。毕竟,想象和事实本来就是两回事,就好像一个人想象自己被别人砍了一刀和他真的被别人砍了一刀,两者的感受能是一样的么?
不待香月的第二刀落下,七脉甲士突然撒腿便撤,那股干脆利落的劲,看得香月一愣一愣的,一时间根本就没有反应过来。
话说回来,七脉甲士倒不是被香月给吓怕了,而是因为他觉得自己到底还是低估了紫星镰王的威力。尽管正如他所预料的那样,紫星镰王不可能一刀便破了他的甲衣。但紫星镰王的一刀之威,却至少将他甲衣的防御力废去了一半有余。
换而言之,紫星镰王第二刀下来,不但能破了他的甲衣,甚至还有可能伤到甲衣内的他。这就是他所没有预料到的,也是他所不能接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