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哲心头一惊,下意识的以为自己遭到了偷袭,正想避过这道紫色痕迹。然而,他刚一跳下演算台,便又仿佛被施了定身术似的,一下子定在了那里。眼睁睁的看着那道紫色的痕迹,速度丝毫不减的朝着他飞射而来,但他却没有丝毫躲避的意思。
终于,紫色的痕迹眨眼间便激射到了苏哲的眼前。苏哲此时再想躲避,已经是不可能的了。只听咻的一声破空声,猛然钻入苏哲的耳朵,紧接着便见那道紫色痕迹,一下子停在了距离苏哲的胸口不过五六公分的地方。
定睛一看,这道紫色的痕迹原来不是苏哲想象中的暗器,而是显现出了原型的紫星镰王。苏哲作为紫星镰王的主人,虽然一开始的时候没能看清紫星镰王的样子,但却感应到了紫星镰王的存在,所以才不避不让。
“香月,发生什么事了?”苏哲迫不及待的问道。
同时,他的双眼也已经放眼望了出去。只见,在他这座演算台的四周,正上演着一场形势严峻的攻防战。防守的一方,毫无疑问是佛陀教的队伍;而攻击的一方,则是两支队伍,一支是天澜皇朝那个青年所带领的队伍,一支则是则是翼州那个炼阵师所带领的队伍。
苏哲之所以知道是这两人所带领的队伍,一是从服饰上辨认出来的。二则是因为剩下的四座演算台上,只有天澜皇朝的青年炼阵师和翼州的帅气炼阵师还端坐在演算台上。而其他两个炼阵师和他们的队伍,却已经不知所踪了。
“难道···”突然,苏哲心中涌起了一股不好的预感。他怀疑那两个人可能已经召唤扁鳆鱼离开了,可是苏哲心中却有些不大愿意相信这个猜测。
这并不是苏哲接受不了那两个人在自己之前离开的事实,毕竟他早在十多天前就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只要不做第四个就行。
苏哲之所以不愿意相信这个猜测,是因为这个猜测如果成真的话,那岂不是意味着唐绩溪有问题?毕竟,自己之前是叮嘱过他:一旦第二个炼阵师离开,必须及时通知自己。然而,如今苏哲亲眼看见有两个炼阵师不在了,但他却没有收到任何通知。这岂不就是意味着,唐绩溪有所隐瞒?
可是,回眼望向唐绩溪,却见他和他的罗刹,正和天澜皇朝的三个甲士战在一起。尤其是对方三人每个人的实力都不比他和他的罗刹差多少。唐绩溪之所以能够拖住他们,完全是拿命在拼啊。
“少爷,天澜皇朝和翼州的人马联手偷袭我们,您别发愣了,赶紧帮忙啊。”香月焦急的催促道。
“另外两个炼阵师呢?”苏哲脸色有些冷的问道。
“他们已经召唤了扁鳆鱼去急时岛了。”香月似乎也察觉到了苏哲的冷意,大大咧咧的态度一下子收敛了许多。
听罢香月的回答,苏哲的心当即便是一沉,脸色也一下子难看了许多。只是,扫视了一眼现场的情况之后,苏哲最终还是决定将怀疑暂时藏在心底,先应付眼前的危机再说。
确实,苏哲他们现在的情况,完全可用危机来形容。其中,唐绩溪和他的罗刹以二敌三,情况岌岌可危。而其他弥勒和罗刹,则两两一对联手使用一种禁锢神通,将其余十三个对手分别禁锢了起来。只是,看他们的情况,也很不容乐观。
而还有四个人则已经倒下了三个,另外一个此时正站在演算台的一角,一脸凝重的戒备着苏哲和紫星镰王。倒下的那三个看服饰应该是翼州的人,而躲在演算台角落戒备的那人,则是天澜皇朝的甲士。尤其是他身上的黑甲,从右胸到腹部赫然被劈出了一道十多公分长的裂口。
原来,这四人原本想趁着苏哲还没从演算中清醒过来,先下手为强干掉苏哲的。然而,太过急切的他们却没有注意到,早在他们靠近苏哲的时候,香月便已经操纵着紫星镰王从苏哲丹田中窜出,隐身守护在苏哲的一旁了。
所以,三人刚刚踏上演算台,还没来得及靠近苏哲,便被隐身在一旁的香月给偷袭得手,一下子干掉了其中三个。而天安澜皇朝的那个甲士,还是因为他身上穿着一件三品低级的铠甲,这才躲过了一劫。
不过,从黑甲上的伤痕来看,他身上的那件铠甲应该也已经报废了。只可惜了紫星镰王作为七品阵器,虽然毁掉了一件三品低级的甲衣,但甲衣的主人却丝毫无伤,这攻击力让苏哲实在无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