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黑的夜,鲜红的血!
亦惊鸿已经无力在战,他的眼睛开始看不清事物,手脚间的感觉也似有似无!
凌绝顶不由佩服面前的亦惊鸿,能坚持到这里,他注定是一个不平凡的人!
凌绝顶面露惋惜之情,道:“亦少侠,如今你伤势堪重,再不医治,恐性命难保,这样,只要你把剑给我,我们的约定还算,你的仇人我帮你解决,还放你一条生路!”
亦惊鸿眼神发白,眼皮上翻,只见他进气的多,出气的少!好半晌,才吐出几个字“不......不...可能!”
汪喻楼当即说道:“哼!好个汉子!既然不给,那咱家也不客气了!”
言罢,汪喻楼纵身跃起,腾空而来,身影似风,而还未至亦惊鸿面前,忽然间,亦惊鸿的眼睛射出两道精光,汪喻楼也不惧,先前几场恶战已经让亦惊鸿力不从心,当即汪喻楼右手一掌击出,直逼亦惊鸿的心口。
“呀!”亦惊鸿右手抖动衣袖化了一个圆,奋然一掌击出,这一掌,已是亦惊鸿的全部力量。两道掌风相撞劲风将周围的落叶惊的四处飞舞。凌绝顶等人此刻出手已来不及,只是微微摇头 ,闭上了双眼,似乎为亦惊鸿感到惋惜!
而汪喻楼要的只是不是亦惊鸿的性命,而是他手中的羊皮卷轴和剑,当即右手一卸力,身形一转,左手至上而下朝亦惊鸿腰间的羊皮卷轴探去。
亦惊鸿大吃一惊,却已无可奈何,自己内息不调,本点气力都使不出来,只得眼看着汪喻楼取走羊皮卷轴了!
汪喻楼的手才刚刚扯出羊皮卷轴,正得意间,忽然剑光一闪,一道寒芒逼来。
这绝对不是亦惊鸿所使出来的,难道另有其人?
但见汪喻楼忽然一惊,拿捏羊皮卷轴的手却紧紧不放,那寒芒一转,竟朝着汪喻楼的手腕刺来,汪喻楼若不松手,那么自己的手定然不保,当下左右一思,终是舍弃了羊皮卷轴,而使剑那人收剑于身后,左手一掌将汪喻楼逼开,右手将羊皮卷轴接住!动作之快,行云流水!
时,亦惊鸿还未落到地上,定睛一瞧夺羊皮卷轴那人,不是别人,正是风无情!
当即顺手一招小擒拿手拿住羊皮卷轴的一端,倘若硬拼,此时亦惊鸿自然不是风无情的对手,一惊之下,又顺手举剑,将羊皮卷轴劈成两截,亦惊鸿得一卷,风无情得一卷!
汪喻楼、凌绝顶等人神色惊动,风无情和亦惊鸿知道若在不走,便要大祸临头!
风满楼抓住机会,纵步携起亦惊鸿,只听的劲风拂叶之声,人影早已不在!
风无情临空踏上三步,最后一步点在院中的梧桐树冠之上,收身一荡,身形已回到屋顶之上!
凌绝顶不禁喊道:“风无情?”
风无情身在屋顶,临风而立,他的束发在风中飞舞,十分飘逸!说道:“凌城主,好久不见!”
凌绝顶冷哼一声,心头颇怒,道:“我只传你剑法,可没教你半道上劫人家的东西!”
这句话凌绝顶是提醒风无情自己好歹教过他剑法,让风无情将羊皮卷轴交给自己!
而风无情亦冷笑道:“我不拿,你也要拿,谁拿不是一样,况且,是你教我做人要无情!”
凌绝顶无言,真是人算不如天算,当初本想让风无情成为自己的一枚棋子,没想到坏了自己好事的也是这枚棋子!
向东流和燕无涯、了得大师等人,更是着急,自己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却让这小子从中谋利!着实可恶!
风无情眼见这些人目露杀机,哪敢久留,当即纵身一跃,只道“凌城主,就此别过,后会有期!”
人已不再,只留这句话在空气中回荡!
向东流却追了出来,远远看见风无情的背影,忖道:“风无情虽逃脱,亦惊鸿身受重伤,风满楼背着他,跑不了多远,追!”向东流、汪喻楼等人不紧不慢的追了上去。
凌绝顶却没有追,待得众人全都走光,于钦才问道:“义父,剑还在亦惊鸿身上,为何不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