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微寒,自天上飘落下来一片叶子!忽然一道劲风袭来,将落叶吹得更远!
亦惊鸿和风满楼的到来,虽让人又惊又喜!却有两人对其丝毫不在意!
只见得不远两道身影席卷着落叶,劲风环绕,亦惊鸿慢慢走近,定神看时,见相斗双方都是空手,但掌风呼呼,威力远及数丈,显然二人都是绝顶高手。那两人身形转动,打得快极,突然间四掌相交,立时胶住不动,只在一瞬之间,便自奇速的跃动转为全然静止,旁观众人忍不住轰天价叫了一声:“好!”
亦惊鸿看清楚两人面貌时,心头大震,原来那身材矮小、脸色白皙,白发白眉的男子正是东厂厂督汪喻楼,他的对手是个身材颇弱的女子,手执拂尘,垂下眼角,目光似火。
亦惊鸿心想:“这老尼姑功夫真是不错!”
忽听得石净之叫道:“汪喻楼,快认输罢,你怎能是峨眉隐尼不怒师太的对手?”
亦惊鸿听到“汪喻楼”四个字,心念一动:“原来这厮是朝廷东厂的督主,现下这许多高手在此,好不气派!”
又见汪喻楼和不怒师太头顶都冒出丝丝热气,两人便在这片刻之间,竟已各出生平苦练的内家真力。一个是东厂厂督、朝廷的高手,一个是峨眉的隐尼、威震天下的不怒师太,眼看霎时之间便要分出胜败。
在座之人和天心道长等人双方都是屏气凝息,为自己人担心,均知这一场比拚,不但是‘正’和‘恶’双方威名所系,而且高手以真力决胜,败的一方多半有性命之忧。只见两人犹似两尊石像,连头发和衣角也无丝毫飘拂。汪喻楼神威凛凛,双目炯炯,如电闪动。不怒师太却是谨守峨眉心法中“以逸待劳、以静制动”的要旨,严密守卫。他知汪喻楼比自己大了十多岁,内力修为是深了十余年,但自己正当壮年,长力充沛,对方年纪衰迈,时刻一久,便有取胜之机。岂知汪喻楼实是武林中一位不世出的奇人,年纪虽大,却是太监,精力丝毫不逊于少年,内力如潮,有如一个浪头又是一个浪头般连绵不绝,从双掌上向不怒师太撞击过去。
亦惊鸿初见汪喻楼和不怒师太时,心中一喜,但立即喜去忧来,这二人均不是什么善辈,只想这二人一个不小心,内力喷涌,死在当场最好!
忽听汪喻楼和不怒师太齐声大喝,四掌发力,各自退出了六七步。汪喻楼一捏兰花指,轻拂衣袖道:“这老尼倒真有几分本事!咱家到是看走眼了!”
不怒师太虽为女子,却声若洪钟,说道:“汪厂督的内家修为超凡入圣,贫尼自愧不如。但正邪不两立,我不怒也不会认输!”
此时,汪喻楼和不怒方才注意到亦惊鸿的到来,更注意到亦惊鸿手中的剑!
汪喻楼拿着兰花指,摸着束发,嗲声道:“小娃子,咱家可找着你了!”
亦惊鸿见汪喻楼的脸上涂着更石灰一样的粉底,顿时直打恶心,道:“我不可不愿见你!”
汪喻楼呵呵一笑,笑声甚是让人觉得汗毛直立,又道:“这娃子,一点也不听话,快把那东西给了咱家!”
亦惊鸿怀剑默然!
又听不怒师太抢道:“亦少侠,我等都是名门正派,少侠且不可将剑交给此等心术不正之人,还是将剑放到贫尼这里最好!”
亦惊鸿笑而不语!
这是,只见燕无涯一个纵步跃来,立于亦惊鸿的左侧,大声道:“尔等都号称天下武林之高手,今日却在此为难一个后生晚辈!羞也不也羞!”
“哈哈哈!”向东流却大声笑道:“好个燕无涯,我看你才是那个该感到羞耻的人!”
燕无涯并不理会,只对亦惊鸿道:“侄儿且放宽心,有叔叔在此!”
亦惊鸿不言,只将黄金重剑抱的更紧,手上的羊皮卷轴拿的更稳!
这时,胡八锁上前几步,朗声道:“好啊!好啊!”
众人不言,等待着下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