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风瑟瑟,风起云涌!
风满楼将亦惊鸿和陶百川携到三里之外,由于风满楼身携两个人,纵是轻功身法再高,内力也支持不住。当即将二人放下来,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
陶百川“噗”的喷出一大口鲜血,风满楼当即点了他胸口的两处大穴,陶百川顿时觉得苏畅许多,只道:“没用的........咳咳......”
而亦惊鸿幸有神功护体,并无大碍,当即扶住陶百川道:“陶老爷,你没事吧?”
陶百川已是气游悬丝,道:“我命不久矣!”说着,陶百川又吐出一大口淤血,道:“你们......想要的....的秘密,我都记载在图纸上......藏在山庄密室!”
亦惊鸿咳嗽两声,与风满楼相视一眼,风满楼道:“陶老爷,那密室入口在哪?”
陶百川此时已经双眼泛白,道:“书......房!”
亦惊鸿知道了入口,又观陶百川气息奄奄,无可奈何,只得说道:“陶老爷,坚持住,没事的!”
陶百川此时眼珠几乎要鼓出来,一把抓住亦惊鸿,用最后一点气力说道:“剑......剑.......”
亦惊鸿听得迷迷糊糊,道:“见什么?陶老爷,你是要我去见谁吗?”
“剑......剑...”
陶百川说完最后两个字,终于停止了呼吸,全身已然僵硬!
亦惊鸿身负内伤,虽不碍事,可还是得要打坐调息一番,风满楼挖了个坑将陶百川埋了起来,又找了块木板,写上“天下第一商贾,陶百川之墓”想想陶百川身前富甲天下,坐居风水宝地,死后却葬在这偏僻之所,毫无华丽可言,人生也不过如此!
风满楼见得亦惊鸿自半年未见,犹如脱胎换骨一般,心头自是钦佩,当即道:“惊鸿,下面我们该怎么办?”
亦惊鸿望着凤鸣山庄的方向,道:“回庄!”
风满楼亦望向那里,道:“你真的要回去?”
亦惊鸿回过头来,道:“这其中,有太多的秘密,我们有幸能见识这个秘密,为何不去。况且,这事关我的杀父之仇!”
风满楼豁然一笑,“好,就算是刀山火海,我也配你走一遭!”
一日无话,待到夜黑时分,亦惊鸿和风满楼化作两道黑影窜进凤鸣山庄,山庄内再无往日的神气的伟岸,大门已经坍塌,偌大的山庄已经人去房空,整个山庄空荡荡的一片,静得让人汗毛直立!
亦惊鸿和风满楼一路向前,待到走至廊首,却已是通往大厅的一条斜径。亦惊鸿隐身一瞧,却见得有两人正走进大厅,这四人步法轻盈,身形带风,可见功力一般,又见门口左右立着两个汉子,想是守护的弟子。
亦惊鸿见这般情形,知道没法轻易靠近,心下急欲探知这庄上的变故,便同风满楼伏身走到大厅旁侧无人之处,双足微曲,倏地向上而纵。大厅附近俱是习武之人,他如此上房顶窥视实在胆大妄为,如若被人发觉,决难逃脱。
风满楼身法轻盈,倒也无碍,而亦惊鸿自修炼了少阳神功和恨天神功之后,自己平日中也常觉身轻步快,跳跃挪腾间与之前不可同日而语,却只道自己年岁既长,身子日渐强壮,以致如此,而不知是修炼神功之故.他本想攀住大厅墙面上凹陷之处,然后再借力上屋顶,不想一跃之下,已然落在屋顶,这一下内力运转如意,着落处竟是如鹅毛落瓦,没半点声响,连风满楼也为之一惊。
亦惊鸿心中大是疑惑,也无暇多想,蹑足在瓦上缓缓而行,瞧准了大厅正中的位置,伏身将一块瓦当略微掀开,从缝隙间朝下瞧去。
但见大厅之中站立着许多人,其中左右两旁各有四、五个人分立,大厅中央却立着两人,正是方才进来的两个人,上首似乎坐着一人,但缝隙太窄,瞧不甚清,只隐约看见青袍的下摆。
只听两人中的一个说道:“诸位可来的早啊!”
听口音亦惊鸿直觉熟悉,一时间又想不起来,却听边上一个汉子说道:“此番凤鸣山庄遭此大劫,正是开国手札重见天日之时,我等即为武林正派领袖,自不能坐视不管!”
这人说了这番话,便不再言语。又听一人道:“阿弥陀佛!”这人一定是个和尚!
亦惊鸿继续探听,但闻那和尚说道:“如今,凤鸣山庄遭此大劫,陶老爷也不知所踪,塞北凌霄城、胡八锁、极乐堂、锦衣卫、东厂,各方势力蠢蠢欲动!所为之物,便是这开国手札!”
而那上首之人亦道:“大师所言极是,所以我四大大门派才聚集于此,一定不能让开国手札落到这些人的手里!”
八大门派,亦惊鸿听到这里,便让风满楼来瞧一瞧都有那些人。风满楼走南闯北,见识的多,这些江湖上颇有身份的人,风满楼大都识得。
风满楼怕上前来一看,为首的四个人,皆是江湖上有头有脸的人,为首的便是武当的天心道长,那个和尚便是少林派的了得大师,另一个男子正是丐帮长老石净之,而最后一个则是峨眉隐尼不怒师太!其余皆是四大门派的精英弟子。
亦惊鸿但知是这些人,心说什么正派,不也是想要那个什么开国手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