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陵不仅是帝都,还是个漂亮的地方,自古就是个值得游人留恋的地方。金陵的女人是漂亮的,漂亮女人的腿当然也很漂亮。
明月楼是金陵的第一楼,为什么叫第一楼,因为它是金陵最豪华的地方,里面有赌厅,有让人流连忘返的厢房,有金陵最好吃的佳肴,还有金陵最漂亮的姑娘。
风满楼喜欢喝酒,他现在就在这里喝酒,他的手里还把玩这两颗骰子。
小蓝是明月楼里面的丫鬟,不但人长得漂亮,而且很会说话,很讨客人欢心。她认得风满楼,这几天他一直在这里喝酒,总爱一个人喝酒,所以她也总爱陪他一起喝酒。
风满楼举着酒杯,微笑道:“你知道你们的生意为什么这么好么?”
小蓝眯着眼,笑逐颜开道:“你说呢?”
风满楼用手扶了一下她的下颚,道:“因为你就在这里,我们想你了,所以都来这里看你。”
小蓝轻推了他一下,甜甜地笑道:“你真会逗人开心。”
明月楼中热闹非凡,男男女女,卿卿我我,语言挑逗之声不绝,真是好不稀奇!
就在这男人和女人的喧闹声中,只听“砰”的一声,一个碗重重地被摔在地上。坐在左边桌的一位虬髯大汉,面红耳赤,显然喝了很多酒。
那些男男女女都停下了手里的“活”不由得朝那汉子瞧去,明月楼这种鱼龙混杂的地方,每天什么事都会发生,就连死人也习以为常,久而久之,也就不觉得稀奇了。
只见那汉子手里抓着小二的衣襟,把小二整个人提了起来,指着地上的碗块,愤愤的道:“这酒那么难喝,像马尿一样,拿最好的酒给本大爷。”
他叫张巨,他的人看起来就像他的名字,巨大威猛,是附近有名的酒鬼。
小二被他抓得咳个不停,哪还能答话,这话本就不是跟他说的。
小蓝只有迎了过去,笑着道:“哎哟,张大哥怎么了,好几天不见,竟发这么大的火。”
张巨把小二甩了出去,对她笑道,也没有什么,只不过我想喝最好的酒。
小蓝拿起桌上的酒壶,笑道:“我给你倒最好的酒。”
张巨一把抱住她,紧紧的抱住她,手在她的胸膛上摸了起来,笑道:“醉翁之意不在酒,在于有美人陪伴也。”
她挣扎的推开他,可是她那么娇小,哪有力气来推开这庞大的身躯。她急着道:“张大哥,我们先坐下来,小妹先陪你喝杯酒。”她呼吸困难,说话的声音便很小,像轻微的呻 吟。
张巨听到这种能够焕发人体欲火的声音,身上像触了电似的,更受不了,直把她压倒在地下,像头牛一样喘息着,一只有力的手直探入她的胸膛。
小蓝挣扎着,呼叫道:“夫人,夫人……”
“噗!”
忽然,张巨一声惊叫,跳了起来,双手掩着左眼,大骂道:“他娘的,谁泼我。”几滴茶水沿着他脸庞滚了下来。
他对面一黑衣人,健壮英俊,正慢慢的斟着一杯茶。
张巨捏着拳头走了过去,他那高大的身影,愤怒的表情完全可以吓死老虎。
张巨冷冷地道:“是你泼我的?”
黑衣人啜着茶,似乎茶是最好喝的东西,竟完全感觉不到身边存在着这么一个人。
风满楼手里转动着那两颗骰子,似笑非笑,对着黑衣人道:“你没有听到有人问你话么?”
黑衣人啜完茶,又往空杯里斟茶,道:“我没有听到,我只听到一只狗在乱吠,一只不该长眼睛的狗。”
张巨大叱一声“你娘的,我要捏碎你的头”,扑了过去。
这么彪悍的一个人,可想而知他的力量是多么大了,别说一个人的头,就是石头他也可以扭碎。
只听一声“咯”,一声惨叫,这个人被捏碎了骨头,重重的甩了出去,胳膊的骨头被捏碎了,当然就很难爬起来,只有伏在低上哀吟着。
这个人不是黑衣人,而是张巨。他仰视着黑衣人,脸上充满惊异愤怒恐惧的表情。
黑衣人还是坐在那里,似乎没有动过。能在瞬间对张巨做出那么多动作,相必武功即快又狠。
风满楼放下酒杯,仔细打量那黑衣人,他的桌上的右手边上放着一柄黝黑的长剑,身着一身劲装,明眸皓齿,在看他的靴子,纹着暗蓝的条纹,这种靴子可不是寻常人家或是江湖中人能穿的,因为它是官靴,只有官府的人能穿。
风满楼这一打量,便晓得这厮的身份,随即笑道:“岭南一剑高涛,真是久闻不如一见,能不能一起喝一杯。”说着拿起桌上的酒壶走了过去。
高涛面无表情的道:“我从不喝酒。”
风满楼道:“可以以茶代酒。”
高涛沉默不语,还是啜着茶杯。
张巨爬在地上盯着他,就像一条在主人面前摇尾乞怜的狗,道:“你就是岭南一剑高涛。”
“不错,他就是这几年六扇门很有名的神剑捕快,岭南一剑高涛。”
说话的人是一名女子,明艳漂亮,胸膛高耸,身体曲线很完美,每个地方都足以另任何男人窒息。她就是近几日明月楼的头牌,天下第一美人,皇甫颜心。小蓝扶着她,正丛厅门踱步而来,在她的衬托下,小蓝显得那么朴实。
皇甫颜心注视着张巨道:“张大哥,是不是想这丫头了,这丫头还小,不知道伺候你,让我伺候你吧。”
皇甫颜心居然真的拎起裙子,一只脚直露到大腿,她的腿很好看,白皙而圆滑,任何一个男人只要看到这条腿就决不会看别的腿。
这么好看的腿谁看了都不会后悔,可是张巨似乎很后悔,后悔得要命,就好像看到了向他索命的无常,身子不停地颤抖,脸色变得苍白,脸部的肌肉也因害怕而扭曲变形。
突然,他的额头重重地往地上撞去,鲜血流个不停,身体卷曲在地上,不停的抽搐痉挛,所有的动作慢慢地停止了。
张巨为什么自寻短见呢,难道皇甫颜心会杀他,可是皇甫颜心根本就没有出手,动也没动,如何杀人。
“据说看过你腿的人都要死。”
风满楼饮了杯酒,正在咀嚼着嘴里的菜,看都不看皇甫颜心一眼。
小蓝道:“是的,从没有人能活过第二天。”她瞅了皇甫颜心一眼,得意的道:“不过都不是我家小姐杀他们,我家小姐连鸡都不会杀,他们都是死于诅咒。”
皇甫颜心走到风满楼身边,娇媚地笑道:“原来是风大哥,刚才的事情你都看清楚了,不是小妹害了张大哥。”说毕,拿起桌上的酒壶给他倒了杯酒。
然后,她又给自己倒了杯酒,一饮而尽,娇嗔道:“高大哥,那是小妹妹敬你的。小蓝,吩咐几个伙计来料理张大哥的尸首。”
小蓝很听话。不一会工夫,几个伙计把张巨的尸体抬了出去,擦干地面血渍,地面亮得就像没有发生过任何事情。
风满楼没有看身边的皇甫颜心,手里的骰子也不把玩了,冷漠道:“有时候我真想砍断你的腿。”
皇甫颜心道:“你真的要砍,小妹也没有话说,只怕到哪时,有人要看小妹的腿,看不上就免会怪你了。”
风满楼道:“看过你腿的人,第二天都死得惨不忍睹,尸体被四分五裂,还被挂在树上示众。”
皇甫颜心得意的道:“张巨就是因为受不起死前的煎熬,所以撞地死了,死前的煎熬比死还可怕。”
风满楼道:“不过,我只信这些人是死于凶杀,而不是诅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