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锦宁还没回答,齐伯昆便笑道:“他打算跟我那孙子,还有关家小子,他们同村的一个小子,四人一起合伙开一家茶馆呢,让说书先生讲他写的话本。”
“哦,这倒是件好事。”袁修竹点点头,又道,“不管遇到什么困难,都别一个人扛着,你记住,你现在也是有先生的人了。有什么事就来告诉先生,跟我说也行,找你们山长也行,都没问题的。”
“是。”杜锦宁应道。
她抬起头:“我现在,倒还真有个事想找先生或山长帮忙呢。”
“什么事,你说。”
“不知先生和山长可有离城里比较近的田地可以佃租?先生也知道我们这一房分家的时候是净身出户,无田无房的。我便想着,既然到哪里都是佃租田地,不如佃租离书院近一些的,也免得到时候天天跑来跑去的,耽误功夫不说,还花费车钱。”
杜锦宁说着,又顿了一顿:“不知像我们这样的,允不允许搬到别的地方去居住,佃租别处的田地?”
有些朝代的户籍管理是十分严格的,为了避免民众迁移,直接把农人绑定在土地上。杜锦宁就担心这个大宋国也是这样。
“可以,怎么不可以?”袁修竹赞许道,“你这样想是对的,与其花时间在路上,不如多看些书。”
杜锦宁满头黑线。
她想的跟老先生想的不一样好吗?
“放心,这事不难。不光是你们山长,便是我都有田地在书院附近。”
当时他们买地建书院,可买了好大一块地,一半建了书院,一半做了田地,还置了个庄子在旁边。这些田地是书院的供田,所得的收益用来维持书院的开销;庄子上的农夫除了耕地,闲暇时还会帮书院做些杂活,比如修缮房屋什么的。
“可有房屋居住或租赁购买?”杜锦宁又问。
她最担心的其实就是这个。佃租田地好办,不管哪个地主,都需要佃农。但农夫们之所以被困在原村,不跑到别的地方去佃租田地,还是在于没有房屋可以居住。
这时候可不是后世,到哪里打工都能租到房子。除非像王家那种情况,或是屋舍的主人因为有别的原因迁往他处,留下了屋舍进行出售,否则是没有多余的屋舍出租出售的。
袁修竹皱起了眉头。
这个他还真没想到。
他道:“这事我回去跟你们山长商量一下,看看如何安置你们。”
他虽可以直接帮杜锦宁把这事办好,但杜锦宁终是关乐和的亲传弟子,他这手伸得太长,关乐和该对他有想法了,还以为他要抢自己的弟子呢。
“是,多谢先生。”杜锦宁立起来行了一礼。
袁修竹摆摆手,又问:“你是去书院还是回家?”
“我今天是先去的书院,后来才出来的。一会儿我还要去城里买些东西,到时候直接回家,书院就不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