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灵蛇教的众人一起发一声喊,便跟在鬼头蛇的身后,朝着外面杀出去。
灵蛇教的众人双腿一夹马肚,那些官马便立刻撒开四蹄飞奔起來官兵阻拦不住,仍由那些人冲杀了出去,那些个厉害的官差也为抵挡这马匹的冲劲下的刀锋,而被带倒在地。王五这人反应也不慢,一拽缰绳,便飞身上马,这一套动作一气呵成,行云流水般便拍马持刀追了上去,那朴刀一戳,立刻将一个沒有注意到的灵蛇教人刺透了后背杀下马來。
像王五这般反应过來的也有几个,虽然动作沒有王五那般迅疾,但是,却也沒有落在后头,一个个拽了马便快马加鞭紧追杀过去。而剩下的官差则将那三个徒步來不及上马而落了单的灵蛇教人团团围住,五六个差役也杀的性起,挥起朴刀來,连番砍杀。那些个灵蛇教人终究是双手难抵四掌,虽然顽抗到底可是最后的时候,还是,在血肉横飞之间被官差乱刀砍死。
这一幕幕残忍血腥的画面落在那些好事之徒的眼里,一个个不禁倒吸了一口冷气,缩手微微将嘴虚掩上。
这边的事情办妥了,那些官差便也将当地的官马收束回來,跨到马上,也沿着街面追了下去。
而此刻那些骑马狂奔而逃的灵蛇教众人此刻沿着街面奔出老远,越往下走,这街面上的人就越多。这一骠人突然这么狂奔过來,惊得满街哗然,一路狼藉。可就这么还沒逃出多远,便已经到了一个十字街口。而此刻,在这街口已经有三个汉子等候多时了,自从他们将那些官马送至顺财客栈前头的时候便离开开始,到现在,他们就一直在此刻耐心地等着鬼头蛇的出现。果然不出所料,这灵蛇教的人虽然知道这里面蹊跷,但是,却万万沒有想到,他们每走的每一步都已经被人家算计死了,一切都落在了人家的掌控之中,不管怎么拼命只会落得自己愈发狼狈。
此刻的鬼头蛇也依旧沒有觉察的到危险的所在,就在他还來不分辨方向,往那边继续逃路时候,却不知怎的哪里突然绷起一条麻绳,顿时间,将冲到这里还來不及撒住速度的官马猛然绊住,骑在其上的鬼头蛇众人顿时身子重心前移,随着马失前蹄,一起滚落下來,戳在坚硬的青石板路面上,一个个跌了个鼻青脸肿,腰酸背痛。
可是就在跟在后面的灵蛇教众人着前面栽了跟头,知道有人伏击,可是刚刚勒住官马还沒有反应过來的时候,在左右的黑暗中突然间伸出几只长杆,只那么蜻蜓点水的几下,便瞬时间将那几个也戳下马去。
灵蛇教刚刚在这街口吃了大亏,还沒來的及站起身來再跑,紧跟着追杀在后面的官差就赶了上來,而此刻那些方才一瞬间出手的几个汉子,都一个个脸上挂着得意的暗笑,悄无声息间又很快消失在了黑暗里,仿佛在这里就从來沒有出现过一般。
而那些灵蛇教众人哪里管得了这些,一个个四仰八叉地摔在地上,眼着官兵近在眼前,拿着朴刀已经杀气扑面而來,不得已一个个发一声喊,朝着那有着雷霆万钧之势的官兵挥刀格挡起來
呯啉咣当的一顿刀刃响过,官差借着马的速度将地上的灵蛇教众人冲的一个个支零破碎、狼狈不堪。
官差骑马刚刚冲杀而过,灵蛇教众人刚刚可以缓过口劲來,可是,那王五却一点空闲也不愿留给他们,一勒缰绳,不肯在停留片刻便一个飞身,翻落跃下马來,那追命的朴刀纵身一劈,便将一个刚刚爬起身來的灵蛇教人的臂膀生生剁了下來。
那灵蛇教徒痛的嘶声吼叫,另一只手拽着兵刃朝着王五就杀,虽然满身是血的拼命模样是有三分恐怖之色,但是,终究失了一臂膀已经不再是王五的对手了。王五只是飞起一脚,一记鞭腿,击中那厮的脸颊,顿时,随着一口鲜血而出,整个人也被踹翻出去,合着血水吐出几颗牙齿,脑袋里已经受了重伤,昏昏沉沉,完全已经失了平衡,跌跌撞撞站不起身來,手里的朴刀还沒握紧,而那随后杀上來的差役已经一刀痛痛快快地抹红了他的脖子。
而此刻,鬼头蛇着王五一下马便废了一个兄弟,而沿途又干净利落地杀了一个他的手下,此刻正奔着他來,当下也不敢怠慢,在这生死杀戮之间,太多的生死和命运就是在某一个个的刹那间决定的,为了活着,这样一个简单的念头,仿佛身体被麻痹了一样,什么样的疼痛都烟消云散了,他握紧了那双被摔的处处见血的手掌,拾起落在不远处的鬼头刀,便一个箭步朝着王五杀了过去,当头就是一记越王开山。
王五见了这刀势來的不缓,当下虽然杀的性起,但是也不敢大意,横起朴刀便硬接下。
只听当的一声响,两人虎口都是震的隐隐作痛。
王五退了两步,撒住脚步,稳了稳身子,脸上露出了一抹笑意,道:“小子,可以啊。刀!”说罢,王五便将刀刃一横,朝着鬼头蛇一刀横斩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