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五毒忍不住道:“你还叫没本事,你怎么不上天呢!我的蛊术和武功都被你破了,总之,我是你手下败将,心服口服,没一点儿脾气。”
“大人不要过谦。”呀买噶又问,“懂得蛊术么?”
杨根硕耸肩说:“七窍通六窍。”
“嗯?”呀买噶、五毒同时发出不解的声音。
“就是一窍不通啦!”两人依然大眼瞪小眼。
杨根硕摆摆手:“真费劲,不懂,不会。”
“大人,你也只是的,你们简单的话,你非要拐弯抹角,累不累?”五毒忍不住说道。
杨根硕点点头哭笑不得:“累,真累,是我错了。”
原本他还想争辩一下,说这是就是说话的艺术,但是万一两人有问他什么艺术怎么办。
“大人能够操纵蛊王吗?”呀买噶再问。
“不懂蛊术,怎么操纵蛊王?”心说你说话也不过过脑子,居然问出这种2B问题,他耸耸肩,捏着吊坠,“说实话,你们一直说它在这里,我也就信了,可是从来没看见过它的模样。”
呀买噶抿了抿嘴,摸出一杆旱烟锅,又从腰上摘下烟袋,抓出一些细碎的烟叶,用大拇指按在烟锅里,用火点燃,深深地吸了一口,刺鼻的烟草味道便弥漫开来。
看到这副模样,杨根硕一动不动。
自家老不死的也有一杆这样的烟袋锅,也是这么一副抽烟的动作。
自己小的时候,就喜欢看他抽烟的模样,还偷偷拿来抽。
每次被呛得半死,为此不知道挨了多少顿揍。
看到如此熟悉的场景,仿佛两张画面重合在一起。
不得不说,这个呀买噶跟老不死的还有点像,两人一样猥琐。
老不死的,突然有点想你,你知道吗?
一锅烟抽完,呀买噶拿着烟袋锅在鞋底磕了磕,珍而重之地装进布袋子,接着喝了一口浓茶,这才砸吧着嘴说道:“既然要成为蛊神,一点蛊术不懂,也不合适啊!”
“大长老说咋办?”杨根硕问。
“让五毒给你传授一些基础。”呀买噶说。
“大长老,不合适吧,我才疏学浅……”
“我跟百合学。”杨根硕说。
呀买噶点点头:“也好,就这么办。”
“百合,让金龙出来晒晒太阳。”呀买噶说。
若非呀买噶提起,杨根硕差点都忘了金龙,抱着百合柔若无骨的身子睡觉,也几乎忘记了她还是一个蛊女。
百合款款而出,打了个响指,金龙就从竹楼某一根竹子里探出头来。
呀买噶倒了一碗酒,金龙的眼睛都亮了。
按说,一条蛇而已,也没成精,眼睛不可能亮,但是杨根硕就是产生了这种莫名其妙的感觉。
金龙哧溜一声,就一头扎进了酒碗了,它就是个酒鬼,是条见了酒不要命的蛇。
这一刻,百合的目光是异样的温柔,就像看着自己的孩子。
“大人,也让你见识一下老头的本名蛊虫。”
说罢,一个呼哨,沙沙声中,一条足有三米长水桶粗的巨蟒缓缓而来。
昂首吐信,琥珀色冰冷无情的蛇眼,额头鼓起两处肉瘤,好像随时都要生出犄角。
杨根硕目瞪口呆。
这家伙也太大了吧!
只在《动物世界》和《狂蟒之灾》里见过。
蛇嘴可以开到一百八十度,看这家伙的肚量,吞下一个成年人跟玩儿似的。
见杨根硕默不作声,呀买噶淡淡一笑:“大人无需惊惶,苍龙不敢把你怎么样?”
“哦,它叫苍龙?”
呀买噶点点头:“没错。说来惭愧,苍龙虽然体型庞大,然而排名还在金龙之后。”
“哦,是吗?”杨根硕顿时兴致满满。
“当然,苍龙也好酒,但金龙在,它便不敢僭越。”
杨根硕原本还有些怀疑,但下一刻,他就相信了。
苍龙好像闻到了就想上前尝一口,只是刚刚到了距离金龙不足一米的地方,金龙的脑袋从酒碗里拔出来,昂起头颅,吐出蛇信,脖颈上的鳞片一片片竖起,竟然给人一种怒发冲冠的感觉。
苍龙果然敌不住对方的气势,扭转身子,不看金龙的方向。
金龙发出“嗤”的一声,好像是在鄙视苍龙,然后又埋首酒碗。
杨根硕呆若木鸡,不住摇头,“不得了,成精了,还看不起人,哦,是看不起蛇。不过,还真像潘长江说的,浓缩的才是精华呀!”
呀买噶说:“金龙天生异种,似乎开启了灵智,将来前途不可限量,而苍龙,也就是个傻大个。”
说着,还是给苍龙倒了一碗酒。
谁的孩子谁疼不是?这一刻,呀买噶的眼里也流淌着一种叫做温柔的东西。
苍龙头颅过大,想要像金龙那样,将脑袋扎进酒碗,显然不可能,只能伸出蛇信,舔舐酒水,但即便如此,也喝的比金龙快。
喝完之后,又眼巴巴看着呀买噶。
呀买噶不为所动:“三天一次,每次一碗,这是规矩,规矩不能破。”
苍龙仿佛听懂了,有些失望的耷拉着身子,但也认命。
杨根硕哭笑不得:“两个酒鬼,都成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