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朵,我的好乌阿度,你还是一个女孩子,这样不太好吧?”库罗骑在马上,有点愁眉苦脸地说。
赫赫有名有的葛罗禄勇士,号称天山下的飞鹰,库罗一直是族人的骄傲,然而,此刻他骑在马上,有点不情愿地向前走,原因很简单,马的缰绳在兰朵手里,由兰朵拉着向前走。
“库罗阿哈,有什么不好”兰朵一脸不以为然地说:“为了我们突骑施,我愿意奉献我的性命,这点算什么,你可不要忘了,以前你说过,无论做什么事,你都会帮我的,天神在上,这话你有没有说过?”
“...有。”库罗有些无奈地说。
“葛罗禄族几次被人攻打、偷袭,有一次差为被灭族,是我阿爸率领突骑施的勇士,一次次帮你们化险为夷,你们曾经承诺过,只要我们突骑施有需要,你们会没有保留地帮助,天神在上,这话你说过没有?”
“...有。”
兰朵有些得意洋洋地说:“这就行了,又不是让你做违背良心的事,记住,一会你多配合一点。”
“...我的好兰朵,全听你的,行了吧。”库罗一脸郁闷地说。
“那还差不多,嘻嘻,我就知库罗阿哈是一个言而有信的人。”兰朵脸上露出胜利的微笑,眉开眼笑地说。
兰朵得意地骑在马上笑时,林薰儿也在马背上暗暗窃笑,不过她不是一个人骑马,而是跟郑鹏共骑一匹马。
轻轻靠着郑鹏结实的胸膛,林薰儿有一种恍然在梦中的感觉。
被一个太监带走,先是以为被哪位王爷或皇子看中,没想到被带走后,就被安排在一间幽静的小院,有一个小婢侍候,除了不能出门,其它的没有限制,一直以为被哪位权贵眷养,没想到今天突然被要求细心打扮,直到坐上车时,太监这才说出实情:奴籍已脱,将会被皇帝赏赐给郑鹏。
直至此刻,林薰儿感到好像做梦一样。
好像一天之间,自己的命运就截然不同。
突然间,林薰儿整个人楞了一下,好不容易褪下去的红晕又爬上俏脸,不知什么时候,好像被什么硬硬的东西顶着,还以为是郑鹏的武器碰到自己,刚想开口,突然想着郑鹏并没有携带武器,聪颖的她很快就想明白什么回事,一下子就脸红了。
郑鹏经常去平康坊饮酒作乐,但从没有留宿,也没听说他哪个女生亲近,很多姐妹还暗中议论郑鹏是不是有某种特殊癖好,感觉到郑鹏这种反应,林薰儿有种又羞又喜的感觉。
排除某种可能,也间接表明自己有魅力。
犹豫一下,林薰儿小声地说:“小郎君...”
“薰儿姑娘,不用叫小郎君,要是不介意,叫我少爷就好。”郑鹏开口道。
林薰儿轻咬着嘴唇,有些羞涩地说:“少爷,其实不用那么心急,奴家都是少爷的人,骑马小心路人...”
郑鹏面色一红,有些尴尬地说:“不急,就是...一时高兴,忘记控制速度,不是薰儿姑娘想像的那样。”
平日一直忍着憋着,自己又不是柳下惠,抱着这么漂亮的女子,没点反应才是另类。
骑得快一点,那是刚才一高兴,都忘了请马车,大唐虽说作风开放,可一男一女在大街上共乘一匹马,有点张扬,再说郑鹏还小有名气,路上不时有人指指点点,心急一下,想走快一点,没想到被林薰儿误会自己着急色。
这误会有些大。
嘴上说不是,下身却很诚实,特别是那句的“奴家是少爷的人”,从一个绝色美女口中说出这种话,作为一个正常的男人,听到不动心就真有问题。
林薰儿低头掩嘴一笑的,也不说话。
好像越解释就越说不清,郑鹏也懒得解释,反而把林薰儿抱得更紧,好好享受投怀送抱的滋味。
好在,从朱雀大街回到宣阳坊并不远,郑鹏一会儿就到了。
“少爷,你回来啦,咦,这位是...薰儿姑娘?”阿福一看到郑鹏回来,马上哭丧着脸着冲上来,突然看到郑鹏怀里的美女,一时间说话都有些结结巴巴了。
郑鹏去春风楼,阿福跟着去了几次,对林薰儿算是如雷贯耳,一眼就认出来了。
林薰儿淡然一笑,不说话。
郑鹏正想说二句,突然看到阿福面上有一个清淅的巴掌印,连忙问道:“脸上是怎么回事,本少爷不在,你跟阿寿打架了?”
不提还好,一提阿福眼中都闪着了泪光,一脸委屈地说:“少爷,库罗公子把那个突骑施的郡主带来,兰朵郡主一来,就把西厢那间房子占了,说那房间归她,小的东西全被清了出来,因为没有少爷的吩咐,小的就拦住她,说等少爷回来再说,没料到她扬手就打了我一嘴巴,还说我是狗仗人势。”
“什么,兰朵郡主,我二哥带来的?”郑鹏吃惊地说。
“是啊,少爷要是不信,你可以去看看,还在西厢收拾房间呢。”
这次送行的队伍没看到兰朵,郑鹏以为她输了不好意思,提前上路,要不就是像来的时候一样,女扮男装混在使团中,没想到跑到这里来。
二哥库罗也来了。
郑鹏跳下马,一边抱林薰儿下马,一边问道:“阿福,你没对人家动手动脚吧?”
要是看到别人漂亮,一时忍不住动手动脚,那被打也活该。
“少爷,那可是郡主,还是库罗公子带来的,就是借小的十个狗胆也不敢起这心,躲还来不及呢,哪敢惹她。”阿福一脸冤枉地说。
“不是就好,走,某倒要看看,这位郡主要干什么。”
自己的人被打,库罗和兰朵在里面,郑鹏自然要搞清到底发生什么回事。
“少爷,奴家要不要回避一下?”林薰儿小声地问道。
郑鹏干脆地说:“不用,跟着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