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说来买牌的人你直接卖给他们就成吗?是个人就要见我,我还得累死?“
马管事推开往他嘴边递着葡萄的玉手,半躺在锦榻上不耐烦的道。
他的管事不着痕迹的捏了捏袖子里的银票,低头恭敬的道:“老爷,来的是个没见过的新面孔,他说久闻您的大名,愿意献上一棵狐眼草,以求见您一面。”
在“曾先生”的日记中,因为寻找散修集市花了他不少精力,所以对马管事也多记了两笔,说他“好宝物,爱美色,但第一爱的却是美食”,而狐眼草则以形似狐尾,会发出类似狐狸身上的臭味,叶片又像狐眼而得名,它虽是灵药,又有这样的缺点,但它的种子吃进嘴里却能尝到极致的种香,对能忍受它的气味的老饕们来说,却是相当难得的美食。
对徐墨来说,他第一次参加散修集市,马管事则常年出售准入铭牌,肯定了解得比他多,如果能用一株狐尾草换到一些有用的信息那就是赚的,何况狐尾草还是从那些盗匪身上捡来的战利品。
果然,一株狐尾草开路让他顺利见到了正主。
见面行礼后,徐墨表明了自己的来意:“贫道第一次来参加散修集市,想请教马管事可有何禁忌?”
马管事也不在意送礼的人还在,自顾自的摘下一颗狐尾草的种子,放在嘴里咬开,随口问道:“你从哪个奸商那里知道我的消息的?他们就没有告诉你些什么吗?”
徐墨一笑,想到“曾先生”的遭遇,马管事称呼那些人为奸商,初次见面倒让他感觉似乎不难接触,不过,他也不会因此做出对方性格不错的判断之类的,他微一颔首,道:“贫道只是比较幸运,偶尔从某本笔记中知道马管事的。”
马管事一边微闭着眼品味着狐尾草种子的味道一边随意的道:“那你运气倒是不错你要想从我这里知道什么的话,看在这株狐尾草的份上,我建议你花上两万两银子买另外一种‘常客令’。”
两千对两万,涨了九倍,徐墨现在有钱,但按他的建议的话直接损失近五分之一,不过他也明白,如果不是对方有意欺骗的话,花的钱自有其价值,关键看值不值得了:“不知这‘常客令’和普通的准入令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吗?”
马管事将马尾草放进一只玉盒中,随口道:“你是想问‘常客令’有什么好处吧?准入令只有一次效用,‘常客令’则能使用三次。”
如果是这样算起来的话,常客令要多花一万六千两,这部分的价值又体现在哪里?
马管事想了想,又道:“其实,像是有更清晰的提示,更容易找到集市的召开地,能显示自己不是第一次参加、有一定的实力之类的,倒也不值那么多银子,要说真正的价值,应该说是没有害处吧!”
徐墨一愣:“难道拿着普通的准入令去参加会有什么不利的地方吗?”
马管事笑了笑,道:“你不用担心,并非有人针对你们,这个,到时你就知道了”
他也不过多解释,而是随手取出两块令牌,都是一样的形制,都是两头尖尖的方形木牌,中间镶着黄豆大小的灰黑色的玉石,又像是某类骨骼,不过一块色泽明显更深:“你要不要?原本这块令牌是给一个朋友准备的,他好像不来了”
尽管有些肉疼,但徐墨宁愿多花钱被骗也不愿意让自己冒不必要的险,于是微躬身道:“多谢马管事,贫道愿意买这块‘常客令’。”
见徐墨愿意买常客令,马管事有了点兴致,随手将那块色泽更深的令牌扔给徐墨,笑道:“相信我,你不会吃亏的。另外,你这次过去,尽量选择像是红枫、青鸮、八方之类的大商会,他们的东西价格虽然要高一点,但质量更有保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