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手就扶住了她的腰。
夏薇言有些彷徨的抬眸看向男人的脸。
男人鼻息间浅浅的呼吸,拂过她的脸,有如实质的目光,扫过她的双眸。
整个房间里面安静极了,只有两个人浅浅的呼吸声。
夏薇言狼狈的垂下头,将脸撇向一边,不去看男人的脸。
两个人就这样静静的站着,过了好一会儿,男人略带着浅笑的声音淡淡响起:“怎么?不和我去参加宴会,还不想陪我?”
她没有转过头来,只是默默的抿了抿唇:“我不去你可以自己去。”
“自己去?”
男人挑挑眉:“你以为我是有多自虐,明明有女人的情况下,还自己一个人去参加宴会,去见那些苍蝇?”
修长而骨节分明的手指轻轻的抚上她的侧脸,带着一丝危险的味道:“还是说,你就这么想我被罗切斯家的那个女人给缠住?你有什么目的?”
他的声音不大,似乎永远都是漫不经心的样子。
两个人这样无声的对视了好一会儿,夏薇言才摇摇头。
她垂下头,额头抵着男人的胸膛,长发撒在男人的身上,将她整张脸都遮住了,仿佛放弃了一般,整个人紧绷的身子都变得软了下来,就这样任由男人抱着。
傅云深下巴抵着她的发顶,两个人就这样紧紧的相拥而立着。
也不知道站了多久,夏薇言才有抬起头来,看着男人的脸,表情严肃:“如果我不去的话,你会生气么?”
男人的手扶着她的腰,将她轻巧的抱了起来:“我生气的话,你会在乎么?”
“大约……还是在乎的。”
喃喃了一句。
男人勾唇笑开,将她抱到床上,替她脱掉身上的浴袍,露出里面桃粉色吊带真丝睡裙来,将她塞进被子里,自己也掀开被子躺了进去,就这样静静的从背后将她拥在怀里。
“那么我也大约……是不会生气的。”
夏薇言眨了眨眼睛,没有说话。
只淡然的直视着前方。
男人的手十分的老实,说抱着,也只是抱着。
只是那呼吸却渐渐的变得有些粗重了起来,就好像在极力的压抑着什么。
温热的鼻息喷洒在后劲那一块格外敏感的肌=肤上面,涌起的酥麻的感觉,让她忍不住的浑身战栗着。
夏薇言靠在男人的怀抱里,心底是前所未有的安详,以前和吴枫言一起躺在床上的时候,每次吴枫言想要来抱她,她浑身就好像僵硬成了石块一样,后来渐渐的,吴枫言也就没有什么兴趣了。
只是后来没想到的是,后来在离婚的时候,这一点也成了吴枫言攻奸她的借口。
说她在床上宛如一条死鱼。
但现在,她窝在傅云深的怀抱里,却只感觉到安心,背脊靠着男人的胸膛,感受着他沉稳的心跳声。
傅云深将她搂的非常紧,紧紧地摁在怀里,不让她动弹,嗓音微哑的问道:“你在生气?为什么?”
生气?
夏薇言不由得眨了眨眼睛,他说她在生气,她想反驳,却又不知该如何反驳。
因为她确确实实的就是在生气。
虽然生气的理由听起来荒唐极了。
想到这里,又是一阵憋闷。
她撅起嘴巴。
男人看着她毫无反应的背影,脸往她的后颈蹭了蹭,薄唇有一下没一下的啜吻着她的后颈:“薇言?”
声音带着微微哑,中间更是带了几分强势和危险。
夏薇言动了动,想要躲过男人的啜吻,手指抠着床边,眉宇微微的蹙起,心底涌起一片委屈,声音也带着丧气:“你别这样,我真的累了。”
男人的手猛地一个用力,翻身而上,手直接抚触上她的侧腰。
居高临下的看着她那张面无表情的小脸,眉宇蹙了蹙,又问了一遍:“你在生气,为什么?”
这段时间夏薇言对他的言听计从,让傅云深时常感觉到不真实。
毕竟之前的夏薇言虽然娇弱,却也是浑身带着刺的,只是就好像两个人开诚布公之后,夏薇言就彻底的将自己代入了情妇这个职业之中去了。
不生气,不焦躁,浑身的尖刺仿佛被磨去了棱角,有的只有浑身的圆滑,和虚假。
夏薇言侧过头去不看他,眉宇微蹙,带着一丝说不出来的焦躁:“傅云深,我说了,我没有生气,我只是累了,我想睡觉。”
傅云深本来也只是顺口的问问。
毕竟夏薇言今天的反应实在是有些反常。
但是现在看着夏薇言的反应,他却觉得事情恐怕没有想象中的那么简单了。
夏薇言实在不是个能够遮掩自己情绪的好演员,因为她所有的心思都放在了脸上,以前的仇恨,后来的麻木,再来的漫不经心,都一清二楚的在她的脸上能够看见。
她伸手推搡着男人的胸膛,却不想,男人仿佛下定决心一般,紧紧的压住了她。
“薇言,记住,这是你第二次拒绝陪同我参加晚宴了,我不希望有第三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