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家的事情夏薇言不清楚,毕竟傅家当年出事的时候,夏薇言还没有出生。
但是让夏薇言感觉到诧异的是,当年的傅海明另可将傅氏集团交给一个几乎没有交集只有血缘的儿子,都不愿意交给从小一起长大的傅海渊,从根本上来说,傅海明对傅海渊的感情其实是复杂的。
是从小看着长大的弟弟,他的母亲却偏偏是气死自己母亲的仇人。
就和傅云深现在看傅安盈的感情是一样的。
但是傅安盈比傅海渊的运气好,妈妈和傅海明当年是领了结婚证的。
但是傅安盈的运气又没有傅海渊的运气好,因为傅云深对她没有丝毫的亲情。
看着这样的傅云深,夏薇言心底忍不住的一阵刺痛。
原以为傅云深是那种天之骄子,从小就受到最好的教育,锦衣华服。
却没想到,傅云深的童年其实并没有那么的美满。
“……所以,你报复夏氏,是因为我姐姐么?”夏薇言忍不住的问出了心底的另一个猜测。
手指忍不住的紧紧的攥着。
傅云深深深的看了她一眼,点了点头:“嗯。”
心脏如坠冰窖。
牵强的勾了勾唇,连自己说了些什么都不太清楚了:“是这样么?……那,我姐姐已经死了呀,人都没了,你的报复根本没有意义不是么?”
男人看着她的眼睛,看着那双黑白分明的眼睛,变得微微泛红,泛起水光。
心头晃了晃。
鬼使神差的伸出手指抹掉她眼角溢出的泪水。
夏薇言一下子呆住了。
这个动作比任何时候都充满了疼惜的感觉。
哪怕是在床上最亲密的时候,都没有这个动作来的让她心头颤抖。
狼狈的撇过头去,不再看男人的脸:“我累了,想睡会儿。”
傅云深的手指微微一颤,收了回来。
“嗯,你睡吧。”
说着,便直接起身往门外走去。
走到门口的时候,突然停下了脚步,微微测过身子,淡淡的道:“我和她们说的话,并不是随口说说,夏薇言,不管当年我和夏薇语如何,总之,你这辈子都只能在我身边。”
看着被子中的身子一下子僵硬了,傅云深这才扯了扯唇。
直接打开门走了出去。
随着门轻轻的阖上。
夏薇言这才将自己的头从被子中伸了出来,茫然的看着天花板。
和她们说的话?
傅云深进来和傅家姐妹只说了几句话……
那么,他所指的是哪句话呢?
领……结婚证这句话么?
眨了眨眼睛,无奈又苦涩的勾唇笑了笑,喃喃着:“大概是……我想多了吧。”
…………
傅氏。
总裁办公室。
卫辰纳闷的看着眼前的好友,实在是想不通他在想些什么,烦躁的伸手揉了揉头发:“你疯了,你玩玩我随便你,但是你怎么会想到要和她结婚?”
傅云深眼皮都没掀开,修长的指尖,燃烧的香烟烟雾缭绕。
卫辰走到他面前的沙发上一屁股坐了下来,面色凝重:“你真的要和她领证?”
男人淡淡的回答:“嗯。”
“真是疯了,你真是个疯子。”卫辰不客气的怒骂道,身子微微弓着,手肘撑在双膝上,一双手止不住的相互搓着,剑眉微微蹙起:“你难道忘了当初夏薇语是怎么对你的?你还敢要夏家的女人?”
“他们俩是不同的。”
卫辰也给自己点燃了一根烟,看着对面沙发上面无表情靠着的男人,撇了撇唇,冷嗤一声:“有什么不同的,不都是两个眼睛一张嘴。”
傅云深脸色淡淡然,看不出什么情绪,只随手将快要燃烧殆尽的香烟给掐灭了。
就在他掐灭香烟的一瞬间,办公室的门被敲响了两声,白云朗从外面推门走了进来。
没有了之前去营救夏薇言时的冷厉,又恢复了惯来的稳稳尔雅,他走进来,眉毛重重的皱着,目光直直的盯着傅云深和卫辰,声音有些冷凝:“BOSS,有事情要做了。”
卫辰狠狠的抽了一口烟,薄唇微微抿直了,将烟掐灭:“得,我先回去了。”
傅云深眉眼深沉:“嗯哼。”
他看着卫辰那吊儿郎当的落拓模样,如果说谁对他不堪的过去最了解的话,那一定是卫辰。
但是他也没想过,最反对他报复的竟然也是卫辰。
卫辰一手插在裤袋里,头也不回的挥了挥另一只手,唇上噙着薄笑,慵懒的道:“既然你有事情要处理,我去会会那位夏二小姐,只是不知道,这夏家的两个女儿是不是都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