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手没问题。”夏洛克的声音似乎很遥远。
然后卫阳感觉到另一只手被扶了起来,检查同样。在对方的手再一次滑到上臂接近肩膀的位置时,他都想说夏洛克你的手艺都快比我们那里的身体检查还舒服了;然而下一秒,那指尖的力度突然变得轻柔,就和羽毛一样拂过他的皮肤,然后离开了。
这又不是狠掐了一把的疼,卫阳却立刻清醒了。很不合常理——有一种奇怪的感觉,像是轻微触电。这是偶然还是……夏洛克故意的?
“腿。”夏洛克言简意赅地说。“要我来还是你自己来?”
卫阳终于睁开了眼睛。他这才发现,夏洛克穿着他的丝质睡衣,站在床沿,但上半身几乎罩在他上方,正垂头注视着他。
卫阳眨了眨眼睛,又眨了眨,确信自己没从那张脸上看出任何有别于平常的表情。至于裤子的问题,推到大腿根或者脱下来……“还是我自己来吧。”他揉着眼睛爬起来,一勾一拉就把长裤脱掉了,转手就扔在了床角。
夏洛克注视着他的动作,目光移到那团布料上又转了回来,什么也没说。然后他在床边空出的地方坐下,从卫阳的左腿开始检查工作。从脚腕到大腿根,他摸得非常仔细,一块皮肤也没漏过。
卫阳的视线跟着那双手移动。之前闭着眼睛还不觉得,但真这么看着时,一股莫名的感觉袭击了他——
房间里唯一的光源是屋顶正中的六角宫灯,里头点着蜡烛。透过绣着牡丹的薄透绢纱,烛光暗而柔和。两人的皮肤在这种光线下都变成了几近象牙色,在精致华丽的檀色织物对比下特别显眼。夏洛克手指骨节修长,烛光下产生的晃动阴影正好映照在他另一条光裸的腿上,就像是……
卫阳好容易控制住了咽口水的冲动。他严重怀疑,是环境给了他这种错觉——四周寂静无声,就连风的声音也没有;夏洛克也一反常态,没有说任何多余的话。也只有在这样的情况下,才能产生这种感觉吧?
“把腿抬起来一点。”夏洛克说,他的检查已经进行到了大腿中段的位置。
卫阳微微屈起腿。他觉得这种情景他没法再看下去了,强迫自己转移视线,偏头盯着床边的垫脚凳,并且不去注意那上面夏洛克透过丝质睡衣显出的腿部线条。
但那种感觉依旧如影随形——的确,手指的力道似乎没有什么改变,但是大腿内侧的皮肤是很敏感的——在手指碰到大腿根的一瞬间,卫阳控制不住地颤抖了一下,一直憋着的一口气也喘了出去——他这才发现他之前下意识地屏住了呼吸。
“怎么了?”夏洛克问他,语气正常,“我弄痛你了吗?”
“不,”卫阳真心希望自己的声音毫无问题,“我左腿有问题吗?”
“没有。”
“那可不可以免了右腿的?你该相信你自己做出来的东西。”卫阳转回头,试图讨价还价。
“我只相信事实。”夏洛克毫不犹豫地否决了。
“……或者换一天?”卫阳不抱希望地建议。
这回夏洛克停顿了很短的一段时间。“为什么?”他身体微微往前倾,“我觉得现在很合适。”
合适个什么啊!等会儿要是他起了反应,而夏洛克没有,那他的脸要往哪里搁?卫阳差点就把这句话说出口了。但随着夏洛克的动作,他半悬在空中的脚碰到了夏洛克的大腿,再往前——
“你——!”卫阳瞪大了眼睛。他不可置信地盯了那个位置一眼,又抬眼去看夏洛克,却正好看到对方的喉结轻微地动了一下。
“所以我说了,今天很合适。”夏洛克说,不再掩饰声音里的暗哑。他毫不犹豫地站起身,放下了原本挂起一半的帐幔。
床是紫檀木制的,厚重结实。床帐则是坠着流苏的苏绣丝缎,在烛光照射下反射着莹亮的光,波动起来像起伏的海浪。偶尔有蜷曲的指节透过丝缎显出形状,低沉的喘息湮没在不知何时响起的风声中。
走廊上,灯笼里的蜡烛燃尽了,暗了下去。又一阵风打着卷儿吹过后院,带下来几片小雪花。梅花骨朵儿悄悄地绽开了,红影摇曳,满园暗香浮动。
作者有话要说:标题的正确打开方式:
初雪落情深♂意重♂
本章又名
#乙醇的正确用途#
#精力的正确发泄方式#
#论规避口口如何出神入化#【喂!(#`o′)
皮埃斯,虽然啥也没,但大家留言还是要低调,还是要含蓄~
感谢是m!、胶带纸、爱你的辰的营养液╭(╯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