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冰娥面无表情的看着他,过了许久,就在菩提道人承受不住,法躯要崩溃之际,突然止住。
“倘若走漏了一丝风声,我必取你的性命。”
菩提道人脸上露出了一丝喜色,他听的出来,对方没有杀人灭口,不管是什么原因,至少都说明,自己有一丝希望。
“把它传给我,你我若是合力,便是秦假仙得了霜厄剑,也争不过我们!”
……
“师叔,你在看什么?”
朱铃儿看着古小钗,只见她的双眼璀璨若明星,从这双眼睛中,好似蕴含着神秘的天象。
“我在看,明天有没有雨。”古小钗一本正经胡说八道。相处的久了,朱玲儿也习惯这位师叔的不着调,捂嘴一笑,道:“有雨吗?”
“漫天乌云盖顶,肯定有特大暴雨。”
“那要带伞了。”
“带伞也很难不湿身啊,”古小钗心神恍惚,叹了口气。
她这双眼睛是天眼,能看到很多人都看不到的东西,同样,心中的秘密也比谁都多。
朱铃儿抱着膝坐在地上,洁白的小脸望着天空,不知在想些什么。
“你走吧。”
“嗯?”
古小钗突然暴躁的道:“走,有多远走多远,凭你这口剑,没人会找你麻烦,想干什么干什么,随便找个地方闭关,以你的身份,上面没人敢降三灾五劫给你,修炼成仙,上界享清静去,这场斗剑,有太多的阴谋算计,你没理由趟这场浑水!”
朱铃儿静静的看着她,过了许久,才道:“师叔,我避不开的,我也不想避开,当年我父母一家被妖人所杀,当时我躲在床下,那种冰冷、无力,眼睁睁的看着爹娘被抽筋拔骨,邻居都不敢报官,没人能帮我们。”
“是余师姑救的我,杀的妖人,她告诉我,金宵宗是专门铲除这世道的鬼魅魍魉、妖魔鬼怪,我信她的话。”
单单一个信字,就有太多含义。
“你要知道,把她唤出来后,你就死了,剩下的,就只是纯阳剑剑主,这口剑出世的条件,就是以人族大圣魂魄祭祀,所以他们封印了真正的‘朱铃儿’,养出了你,就像,就像是养猪一样!”
把猪养肥了,再杀掉,这就是猪的宿命。
这个纯洁、善良、坚强的小姑娘,就成了正邪斗剑的祭品。
“那个朱玲儿,不也是我吗,我和我,又有什么不同呢,师叔,你着相了,”朱玲儿却安慰对方。
“和尚的书少读,这些和尚们花花肠子可是多的很呢,”古小钗没好气的道。
“你还有什么想做的事,还有几天功夫,想吃什么、喝什么、玩什么,师叔都帮你!”
“是啊,我想做什么呢,”朱玲儿反倒是迷茫起来,想了半天,才道:“我想去爹娘的坟前再拜一拜,然后看看人间的朋友,还有……看看师叔吧。”
“师叔,你哪个师叔?”
……
在魔教的一处分舵,斜七倒八的尸体有很多,而在用人头雕成的骨座上,一具东方魔教长老的尸体,正死不瞑目。
而他的生魂,正被七道恐怖的巨影拷打着。
“真的……真的,教内早就无人了,那个怪物,怪物为了他自己魔功有成,吞了所有炼就神魔身的长老,别别……”
七位魔道大圣的形影渐渐消失,最后化作一口‘七圣元魔剑’,然后剑身流转,变成一团光影消散开。
黑袍人低头思索,过了许久,丢了十几张纸,纸张上写了各种数字,同时燃烧起来。
‘倒是不用找上门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