拖着疲惫的身子回到家里,钟萝甚至都没来得及跟钟山多说几句话,匆匆的洗了把澡,倒头就睡。她歇息了有大半年,以前经常会做手术到半夜到不觉得累,现在才觉得累极。
第二天八点,一阵音乐声将她从周公的怀抱拉出来。她稍微有些起床气,狠狠的按下接听,问道:“你最好有正当理由!”
电话那头,蒋辰风唇角上扬,这丫头起床气似乎不小啊。又有了逗她的手段了,他对着手机说道:“还记得我们相约马场的事?”
这明显是一种逗弄宠物的语气,只是那语调上扬表明主人此刻非常开心,而那语气中的宠溺与纵容,只怕是个女人听了都得沦陷。
钟萝脑子当机片刻,已经有回转迹象。马场?
好像今天是要去跑马的来着!扁老那边还有生物疫苗那边,研究进展都很顺利,扁老应该是听到了她昨天讲的电话,所以给她放了一假,她完全当作是用来补眠的了。
钟萝很守信,当然也守时。
她飞快的穿戴整齐,出门就看到蒋辰风倚靠着他那辆骚包的跑车,停在她们家小区门口。蒋辰风看到钟萝过来,先是冲着她邪气的笑了笑,而后弯身从车里捧出一大捧红玫瑰!
钟萝饶是再淡定,也不禁抽搐了嘴角,她接过玫瑰,说道:“你用得着这么……”
她想了半天的形容词,最后也只能用上弟弟嘴里经常冒出的两个字——“骚包吗?”
蒋辰风笑容僵硬在脸上,他玩浪漫玩了这么多年,头一次被这么红果果的嫌弃!不过万花丛中过,他早已经练就了一颗百毒不侵的心,片刻就恢复平日里那种痞贱痞贱的笑容,说道:“鲜花配美人,英雄当劳工嘛。”
钟萝很给面子的笑了出来。
“早就说过,你笑起来更加迷人。”
钟萝睨他一眼,收起笑容,不再看他。
她的心里其实是有些紧张的,她虽然不乏人追,但她的性子就是冷冷的,也不善表达,导致许多喜欢她的人到最后都是望而却步,后来者更是望洋兴叹。除了她弟弟,这蒋辰风还是第一个这么直白的表达她的喜欢。
这种感受很新奇,她并不讨厌。
蒋辰风虽然在开着车,但眼角的余光却是一直都在注意着钟萝的反应,瞧见她的耳根有些发红,他唇角上扬,心情很是愉悦。
见蒋辰风再没有过多的言语,钟萝也松了口气。他要是再这么反常,她都有些招架不住了。平时,除却跟医学有关的东西,很少有令她感兴趣的,若不是为了钟氏,为了弟弟,她大概至今也还是株洲医院的一名兢兢业业的小大夫吧?
哪里会懂得去计算那么许多?
大概是这段时间她真的太累,车内暖气调的有些高,她不知不觉就眯上双眼,睡意渐渐袭来,头也慢慢的倒向车窗那边。
蒋辰风扭头含笑看了她一眼,将她的头掰过来靠着自己的肩膀,上扬的唇角一刻也没有平过,明明就是圈子里有名的风流少爷,如今肩头靠着美人,心里竟然也有了点点满足。这是他从未有过的体验,新奇,还有点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