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嘛,你们早就认识了啊?不过要是这臭小子对你不好,你就来告诉奶奶,奶奶给你做主!”项老太的心情想是过山车似的,一听薇安那话,就高兴起来了。
“好。”江薇安甜甜的笑着,跟项恒互看了一眼。
席间,老太太没事就给各家孩子穿红线,搞得大家是又尴尬又好笑。
这时,夏子瑜手里拿着一杯红酒来到了主桌,笑吟吟的走到项老太太身边,“奶奶,我祝你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项老太抬头看向她,好半响后,问道:“你是哪家的闺女啊?”
夏子瑜的笑容当然就冷了下来,尴尬的说,“奶奶,我是夏政委的女儿。”
“不对啊,夏政委的女儿都五十好几了,哪有这么年轻?不对不对……”老太太坚信自己没记错,可怎么看她,都记不得这是谁家的孩子。
项子欣眉角一挑,在老太太身边提醒道:“奶奶,这是夏政委家的那个养女。”
她的话让夏子瑜拿着红酒杯的手生硬的收紧,脸色也越来越难看,看着宴席上其他人看向她的目光,隐约间好像是在嘲笑她。
嘲笑她只是个养女,是个养女……
“对,我想起来了,是有那么个丫头。”老太太再抬头看她,点点头,这回是没错了。
“奶奶,那你猜猜我是谁?”陆景灏不知何时也走了过来,将夏子瑜拉到身后去。
很明显,他就是来给夏子瑜解围的。
老太太看着他,突然笑呵呵的大笑起来:“你是夏政委家经常穿着开裆裤到处乱跑的那个小外孙。”
“哈哈哈——”
老太太一时口快,但这话却成了全场的笑点。
虽然陆景灏面子上有些挂不住,但他倒也没太生气,几句话把老太太哄得笑眯眯的。
回去的时候,夏子瑜的视线朝江薇安看去,故意绕道从江薇安身边经过,突然——
“啊——”
一声惊慌,她好像脚下绊了下裙子,一个趔趄侧身倒下。
而她身侧坐着的就是江薇安,她自己没有倒在地上,而是整个人靠在了江薇安的后背,她手中的红酒在她绊倒的同时,都洒在了江薇安那一身香槟色的长裙上。
“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陆景灏上前扶起她,而夏子瑜连声道歉,看起来似乎很真诚。
连修肆第一时间脱下自己的外套给她披上,“怎么样,没撞到哪儿吧?”
“没事,就是衣服脏了。”江薇安摇摇头,有些无奈的看了看身上的衣服。
“薇安,我不是故意的,是我裙子太长,刚才不小心踩到了。”
“我没事,你没摔伤就好。”江薇安心如明镜,但有些时候,面对某些事情,总得要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夏子瑜倒追了连修肆3年,但此时此刻,他正眼都没瞧她一下,牵着江薇安的手往外走:“跟我来,我带你去换身衣服。”
而陆景灏的目光,也尾随在他们身后,直到宴会厅的大门关上,他才回过神来。
“夏小姐,既然个不够高,就不要穿那么长的裙子,小心下次再摔跤,可就没这次那么走运了。”项子欣是坐在薇安对面,刚才的情形她可是看得很清楚的。
夏家和项家本来就不对盘,项子欣从小就讨厌她那副公主的姿态,长大后更是觉得她为人假惺惺的。
最令她反感的,就是几年前连修肆的前妻因空难过世没多久,这女人就借口跑到纽约去倒追人家。
夏子瑜提起裙子,有些心虚的笑了笑:“谢谢子欣姐的提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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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修肆把她带到休息室,不肖五分钟,他回来时手里多了一个神秘礼盒。
“我在外面守着,你赶紧把裙子换上。”把礼盒交到她手里,江薇安还没来得及说声谢谢,连修肆转身就走了出去。
打开礼盒,里面是一条裸色的抹胸长裙,绸缎的面料穿着在身上舒适优雅,束腰处是纯手工刺绣的花纹,裙摆的剪裁恰到好处的勾勒出她的身形,后背的V型镂空蕾丝展露着她盈白完美的玉背,隐约间透出一丝诱人的知性美。
她没有时间去研究这裙子,以最快的时间换好,在清理了下粘在她身上的红酒,等她重新站在他面前时,她已经焕然一新。
看到这裙子穿在她身上,连修肆嘴角抑制不住的上扬,弯起手臂示意道:“我们进去吧。”
江薇安挽上他的手臂,看着身边的他,问道:“这裙子你是从哪儿找来的?”
“我买的。”他不假思索的回道。
“短时间你上哪儿买呀?难道你一早就买好了?”
连修肆侧脸看向她,瞳孔内倒映出她美丽精致的脸庞,“这裙子是我买来送给一个女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