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华章随后将一块海棠糕放进定胜糕的盘子里,又取了一块定胜糕放进海棠糕的盘子中,天平秤晃了晃,两侧持平了,中间的准星停在了大约八两的位置。
朱华章得意的拍了拍手,朗声道:“这两盒糕点,共重一斤六两。海棠糕每块等重,定胜糕也一样,给你们一炷香的时间,不准去称量和碰触糕点,通过你们的计算,告诉我两种高点每块几两重,先答对者获胜。”
话音落下,就有仆从将点了一炷香的香炉放在了桌案上。
围观的百姓们再度嗡嗡的议论起来。
“这未免也太难了吧?”
“是啊,不让用秤称,这可怎么算?”
……
朱华廷听了这一题,也为女儿紧张起来,他知道这一题出自《九章算术》,考的是算学,他自己虽爱好算学,可从来没有教导过女儿。
罢了,若不会答也不打紧,反正才刚他的福丫儿已经表现的很出色了。
朱华廷刚这么想,就见朱攸宁蹲在了小花坛的土地旁,捡了一根树枝不知在画什么。
众人也都往她的方向看,不多时,就见朱攸宁将树枝一丢,走到朱华章面前案几旁。
“二叔,我算出来了。这题是口答吗?”
算出来了?
朱华章嗤之以鼻,他的嫡长子最通算学,他都没算好,一个小丫头懂什么?
朱攸宁见朱华章不回答,便又问一次:“我要说出来吗?”
朱华章压根没将朱攸宁当做一回事。
才刚那么一点小聪明算的了什么?
若是闷声不响的叫她写下来,她岂不是和其余算错的人一样,都轻轻揭过了吗?
也只有她说出来,被大家听到,有了正确答案的对比,才能显出她多愚蠢,他才好狠狠踩朱华廷几脚。
思及此,朱华章不耐烦的摆摆手:“说吧说吧。”
朱攸宁点头,双手扒着桌案道:“海棠糕每块十九分三十二两,约合一两六八钱,定胜糕每块十九分二十四两,约合一两二六钱。”
“你……”朱华章不可置信的双眼瞪圆,“你这是,这是偷看了谁的?”
朱攸宁噘嘴:“二叔好没意思,我才刚自己蹲在墙角算的,大家可都看见了,再说他们都没我算的快呢,我偷看谁的去?”
朱攸宁转而看向那五位堂兄,笑眯眯的道:“堂兄们要是跟我说的一样,可就是偷学我的了!”
这是将刚才朱彦岚的话原封不动的还了回去!
朱彦岚气的面色扭曲。
围观的百姓却都哄笑起来。
尤其是李公子,已笑的直拍大腿:“这小姑娘还真记仇啊!”
“可不是吗!”旁边还有人笑着附和。
朱华章被众人的哄笑气的不轻,拍案而起,斥道:“不可能,你一个一天学没上过的小丫头,哪里会知道这些!一定是有人泄密提前告诉了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