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里传来一声暴喝,然后就是一阵粗重地喘息声,胡斐没来由的心头一跳,他就是再傻也明白屋里发生了什么,右手一松轻轻地将石头放下,身子灵巧地一闪,闪进了院子冲了过去。
瘦得跟猴子一样的年轻人此刻正趴着窗户边看着屋里呢,陡然间惊觉到有人靠近,还没有来得及转过身来,一只大手闪电般地探过来,一把掐住他的喉咙将他提了起来,他的双腿一阵乱蹬,想要大叫一声,却只感觉到喉咙被一把钢钳钳住一般,再也发不出任何声音,脑袋一歪昏厥过去。
胡斐轻轻地将昏厥过去的家伙往地上一放,俯身抓起一根木棒冲了进去,一冲进堂屋鼻子里就嗅到一股淡淡的血腥味,心头一震,一脚踹开侧面的卧室门冲了进去。
卧室的门口,一个小女孩斜躺在地上,头顶上的污血已经凝结,屋顶的白炽灯发出一丝微弱的光线,一个女人披头散发地躺在床上,一个身材粗壮,长满了络腮胡子的壮汉正匍匐着身体疯狂地做着运动,嘴里喘着粗气。
壮汉见胡斐冲进来并没有停下动作,而是更加卖力,他的两眼散发出狂热的光芒,喉咙里发出一丝丝吼声。
胡斐勃然大怒,扬起手里的木棒用力的横扫了出去,他自幼跟着爷爷在家练武,高考之后进了军校,又跟一个越战回来的教官学了一身硬气功,这一击倾尽全力,力量何等巨大,只听得“砰!”的一声巨响。
木棒砸在壮汉的脑门上,瞬间断成两截,一股鲜血激射而出,壮汉整个人被扫得倒飞了出。
壮汉重重地砸在地上,胡斐脚下用力一点,整个身躯顷刻间蹿了过去,左手闪电般地向前一探,掐住他的脖子,右手高高地扬起一耳光扇了下去。
“当兵的,放了我,我外面的包里还有二十万现金!”壮汉还没有昏厥,肥壮的双手抓住胡斐的左手,想要将他的手拿开,他已经喘不过气来了,刚才心理还生出一丝不平,要不是他正在爽的时候,他怎么会在意这么一个瘦小子,但是,现在他彻底服气了,这小子的手就跟钢钳一样,钳住他的脖子,只要再拖一分钟,他就要挂了。
“去死。”
胡斐怒吼一声,高高扬起右手狠狠地扇了下去,顷刻间将这壮汉揍成了一个猪头,只可惜这家伙已经昏死过去,体会不到痛楚了!
松开手,胡斐转过身来,就见女人一动不动地躺在床榻上,浑身不着寸缕。
乌黑之下,一片泥泞在昏暗的灯光闪闪发光。
“大嫂,大嫂,我先看看孩子。”
胡斐伸手拿起掉落在地上被子,将女人盖起来,然后走到门口伸手在小女孩的鼻子下一探,轻轻地松了一口气,转过身找了一条绳子将已经昏死过去的壮汉捆了起来,随手将他扔到院子里。
溅落起一地的灰尘。
胡斐抬起头,就见遥远天际的东方,太阳即将出来,将那层层的白云染得血红血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