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以前也通过不同的渠道打听过,却一直没有确切的消息,今天才算是知道一个端倪。
姓杨,和黄老是世交,并且听陈鸿飞的意思黄老还很尊敬杨家的那位老爷子,如此一分析京城的杨姓世家,答案自然就出来了,杨学斌居然是如此的出身,于任中当然会很惊讶。
“于叔,不是我不说,只是因为家里长辈吩咐过,我不能不照做。”杨学斌也是十分歉意地对于任中说道。
其实就算是他的儿子于波,也不清楚杨学斌的具体家世,最多能够知道杨学斌出身京城一个杨姓的世家,应该也很有势力,却没向杨老爷子的方向去考虑。
毕竟杨家老爷子的层次太高,子孙却是如此的低调,就象杨学斌,居然只是一个乡书记,这种基层的起步也太低了一些,真是不可想象。
“没事儿,你不用向我解释,我都了解。我只知道你是于波最好的朋友就行了。”于任中笑呵呵的说道。
于任中的确是老狐狸,只是强调儿子和杨学斌之间的关系,反正只要杨学斌一直和于波保持这种朋友关系,就算是替于波的将来打下一个最坚实的基础。
经过这番关系的梳理,现在大家互相之间的气氛越发显得融洽,而杨学斌的身世放在这里,面对着那怕是身为省长的陈鸿飞也不会落于下风,这对于他待会儿就要说的,也增添了不少的信心。
“陈叔叔,这次我请求于叔带我和你见面,主要就是为了几件事情……”杨学斌也不再废话,直接开口就说了起来。
先是由中南省的经济发展格局开始,杨学斌仔细阐述了一番对省里经济发展一些观点。
经过最近这段时间在党校的学习,杨学斌无论是理论还是眼界,全都得到开拓和增强,如此说服力自然大增。
“咱们省身处内陆,外向型经济一向薄弱,可也不能说没有发展的余地,只是最大的制约相信陈叔也知道,那就是交通……”
杨学斌的话题开始由宏观转向具体事项,最重要的当然就是目前领东高速的事情,而且很明显陈鸿飞知道的也不少,当时眼神都开始出现了变化。
“要想富先修路,这虽然是一句套话,可不得不说也是大实话,就咱们省来说,制约经济发展最严重的就是交通情况,好的产品出不去,和外界的交流也会受到影响,这样一来,根本就不用提什么发展经济了。”
“可是修建的这条领东高速,给咱们省带来了什么?我想绝对不会是下面的。老百姓都不傻,他们在眼里也会记在心里,更会清楚的知道这其中有问题。那么我们做什么?什么也不做?就任由这种状况发展下去,成为阻碍中南省发展的绊脚石?”
陈鸿飞听到这里,可就有些坐不住了,为官一任造福一方,几乎是每位领导最朴素的施政理念。
或者说就算是限于能力或者现实的客观条件,没有办法造福地方,可也不能成为一个绊脚石,阻碍地方的发展。
所谓的历史纪录,所谓口碑传世,所谓的千夫所指,绝对不会只是说说那样简单。
已经是陈鸿飞这种级别的干部,除去继续向上攀升的想法之外,就是想为自己的身后名做一个总结了,反正不能让后人指着自己的脊梁骨,这是最起码一个道理。
“这条高速公路的问题不彻底解决,中南省就别想得到真正的良性发展,更别想让省里干部们得到触动。如果没有一个相对清明执政环境,还是想以前那样浑浑噩噩,得过且过,要想发展中南省经济,根本就是空话,也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
杨学斌洋洋洒洒说了接近半个小时,内容详实,引证有据,感情也真挚,引得陈鸿飞和于任中全都动容不已。
“学斌,你说得有道理,我也很认同……”陈鸿飞沉吟着说道,“只是中南省的情况太过于复杂,你也知道的,所以有些事情不能太急切,还是应该缓图才行啊。”
杨学斌一直觉得这位陈省长大人有些优柔寡断,而且于任中以前也提醒过他注意这一点,现在来的确是这样,并且还有一种投降主义的意思。、
这个陈鸿飞,进取心严重不足啊,总是寄希望于事态的突然改变,却不想着去掌控局面。文人学者当权,就是有这样的毛病!
“陈叔,领东高速的事情就是一个切入点,也是最好的一个契机,如果放弃了,再想找这样的机会就难了。”
杨学斌到陈鸿飞还在犹豫,并不想直接和王博远面对面的进行斗争,于是就苦口婆心的劝说着。
“陈省长,我觉得学斌说得有些道理,咱们是不是……”坐在旁边的于任中开口说道。
虽然他也很赞同杨学斌的意见,可他做为陈鸿飞的秘书长,一切都得以陈鸿飞是瞻,所以也不能直接表态支持杨学斌的主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