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这样就好,公主,到了那里,就只有你和景王爷单独相处,那个潇潇再也不会成为你们中间的阻碍,这样一来曰子久了,景王爷定会将她忘掉。”
“呵……潇潇,到了最后,你还是输了。”云惠将车罕轻轻的放下,一脸喜悦,开心的笑了笑。
燕北的风呼啸的刮着,虽然已经进入六月,然而这里仍旧是一片苍凉之景,北风不停的刮着,卷起层层黄沙。此时的燕北城里,大街上人烟稀少,家家闭门,地上还残留着刚刚匪寇们抢东西时落下的破铜烂铁,风卷着黄沙将这些东西也一并埯埋了下去,小觉子微微眯着眼,看着这般模样,心里有些发酸,这是燕北城吗?他无法想像,当时位于大夏数一数二的繁华之城会变成这般景象,他双腿夹了夹马肚,继续向着前方走去,凉风吹起他头顶上的发带抚着他的脸,那双鹰一样的眼睛扫视着四周,高高的鼻梁下,一双红唇微微张开,对着一旁的陆勇道“陆勇,为何燕北会变成此番景象?”
陆勇坐在马背上,将头微微的低下,对着小觉子拱手道“少庄主,你有所不知,自从燕王走后,景轩小世子又被关在炎川山,四大门阀又将燕北的部下杀的杀,活埋的活埋,当年的燕北雄狮之军,已不负存在。由于有着反叛之地的称号,没有人敢来趟这浑水,燕北的百姓成年的受到周围游牧民与匪寇的搔扰,一些有实力的人家便搬到了其它地方,而那些没有钱没有实力的穷苦老百姓,有的被奴隶主们卖去做了奴隶,留下那些没有什么用的老人小孩儿就只能活活的在这里忍受着,曰子久了,这里便成了这般模样。”陆勇低下头,一幅伤心之情。自己何尝又不是死里逃生才有今天?
小觉子重重地将双手捶在了一起,嘴里狠狠地说“可恶”,向着陆勇问道“燕府可还存在?”
陆勇向着前方望去,双眼微微的眯起,由于燕北的风实在是大,并且还卷着风沙,眼前的一切都显得昏黄,他向前指了指“还在还在”
顺着他手指的方向,小觉子夹了夹马肚,右手拍了拍马股,马儿带着他向前奔跑着,来到了一座老宅子门前,这里的牌匾已经掉落,门上挂着一层层大大的蜘蛛网,那隐藏在灰尘下的红绸微微的露着,墙上芳草丛生,琉璃瓦片已完全没有了它的光彩,门柱上落满了厚厚的灰尘,小觉子剑眉紧皱,他跳下马,静静的走到门口,将那扇门轻轻的推开,由于门的灰尘实在是厚,在他推门的那一刹,尘土飞起,呛得他咳嗽了两声,将手捂了起来。这里就是燕王府吗?往曰的光彩已然消失了,还记得五年前的寿宴上八方来贺,院子里处处充满着欢笑,而此时,苍凉之风顺着他的耳朵呼啸而过,是那样的冷,那样的寒,地上一堆堆白骨,记录着那一天痛若的回忆,自己曾经躺在一个假山后亲眼看着那些大夏的士兵挥舞着手中的大刀,鲜血四溅,那些曾经和他朝夕相处的下人们一个个的躺了下去,他深深的吸了口气,静静地站在院子里。
凉风轻徐,将亭内的轻纱微微吹起,四周池塘中盛开的荷花在微风的吹拂下,微微地摇着,淡淡的幽香划破这空气中的死寂在空气中飘散,鸟儿在空中自由的飞着,不时的还在耳边叽叽地叫着,仿佛是一首唱响自然的音乐。
凉亭内几个侍女静默的站着,一袭粉色衣装,在这个鸟语花香的环境下,映衬得分外好看,犹如瑶池仙子般。凉亭中间,一名着墨绿色长衫的男子,将头微微的低下,右手拿着笔,在纸上画着什么。进眼一年,是一幅美丽的画卷,画卷之中海棠花朵朵盛开,淡粉的花朵随着风飘散在了地面上,一位着红衣的美丽少女伸展双臂享受着这静谥的幽香,犹如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那红衣在淡粉的映衬下,格外的耀眼。他嘴角一抹满意的微笑,拿起一旁的折扇,高兴的扇了起来。
一名内侍急匆匆的跑子进来,对着他拱手道“禀太子殿下,景轩小王爷已带着三千军马回到了燕北,而潇潇姑娘则留在了盛京宫里。”
他将折扇折起,一双明澈的眼睛弯弯的笑着,犹如弯月般,白皙的皮肤,高高的鼻梁,鼻梁下殷红的嘴唇,微微地翘着,鼻翼两侧露出浅浅的笑纹,他轻轻地张开嘴唇,将双手交叉于胸前,嘴里喃喃的说道“潇潇,你可还记得我?”
说完转过身,对着那名内侍说道“去禀明父皇,我要随使节一起出使大夏”
内侍疑惑地看了看他,对他躬身道“是”。
风静谥的吹着,西边的晚霞如火般在天空中划出一道美丽的风景,微红的光照映在男子的脸上,他将画拿起,轻轻的卷了起来,一脸的愉悦看着美丽的晚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