箫月殿,位于盛京宫的东南处,是炎妃的寝殿,院内假山凉亭,鲜花怒放,别有一番情趣,更显眼的还属箫月殿里那一坛清水,鱼儿在里面自由的游着,有红色的,黑色的分外好看,一株海棠花正繁茂的盛开着,花瓣如雨般飘洒在池水里,淡淡的清香在整个院子里静谥的飘散着。
炎妃躺在床塌上,脸上不停地冒着冷汗,刚刚那一跌,差点把她的心给吓出来了,从未受过如此惊吓的她,此时脸色煞白,侍女们拿着绢巾在她脸上擦着冷汗,徐妃与容妃坐在床边,焦急地看着她,问着一旁的太医道“刘太医,炎妃娘娘可有什么事?”
刘太医,一袭青色长衫,掳了掳花白的胡须,微微点了点头道“禀娘娘,并无大碍,只是湖水甚凉,感染了风寒,只要服几帖老夫去风寒的药方,休息几曰便可。”
容妃放心地拍了自己的胸膛,长长吁了吁气,笑着对炎妃道“还好,还好,炎妃娘娘放心吧。”
徐妃坐在一旁,看了看跪着的刘太医道“还不去给娘娘开药方去?”
刘太医一个低头躬身,正要向殿外走去,炎妃却坐起了身子,拨开轻纱,纤细的手揉着自己的太阳穴,对着刘太医喊道“刘太医,给我站住。”
刘太医听闻,立即跪在了地上,向后一个180度转身,低头说道“炎妃娘娘,还有什么吩咐?”
炎妃冷笑着走到刘太医面前,向下瞥了瞥道“刘太医,我这次落水,就只感染了风寒?难道就没有其它的问题吗?”
“这个……老夫不知。”刘太医低着头不敢正视这位炎妃娘娘,在这盛京宫里谁不知道她的厉害?只怕抬起头来见到那双冰冷的眼神,自己活命的时间就不长了。
“嗯,我说你啊,在宫里混了怎么也有几十年了,一点儿都不开窍”炎妃不屑地瞪了一眼刘太医,坐到了椅子上,看着他有些老态的身子,无奈地摇了摇头“如果陛下问起你来,你就说我很严重,可不是简单的风寒,这一次落水呢,受到惊吓,已经落下了病根。听明白了吗?”
刘太医毕恭毕敬的点着头“是,是,老奴知道。”
“好了……好了……快些下去给我弄药方吧。”炎妃不耐烦地看了看刘太医,看着他渐渐退去的身影,长长的吁了吁气,将手轻轻地放在了太阳穴上。
徐妃与容妃走了过来,惊奇地看着她“炎妃,你为何要让刘太医这样说呢?”
炎妃将眼睛微微地眯上,淡淡地说“我说你们两个怎么抓不住陛下的心呢?一点脑子都没有。我这样一来,陛下自然就会对我庞爱有加,这几天都会来我的寝殿,而那个潇潇,哼”说到这里,她猛地睁开了眼睛,愤怒地看着前方“可恶的潇潇,看我怎么收拾她。”
一个着绿衣的侍女,匆匆地跑进来,看到炎妃坐在椅子上,焦急地跪在地上道“炎妃娘娘,你怎么坐在这里了?陛下来看你了。”
“欣月,你说的可是真的?现在陛下到了哪里?”炎妃一脸的喜悦,她在为她这次落水而感到庆幸,嘴角一抹淡淡的微笑,那个叫欣月的侍女,向后看了看,焦急地说道“这会儿应该就要踏进院子了。”
“快扶我到床上。”只一会儿的功夫,在侍女的搀扶下,炎妃又躺回了床塌上,嘴里不停地轻哼着,那一点朱砂在两眉间,眉角处微微的皱起,一幅痛苦的表情。
莫离焦急地走到炎妃的床前,拉起了她的手,关切地问道“素儿,你没有事儿吧。”
炎妃听闻,轻哼声比之前又大了一些,痛苦地拉着莫离的手,一行热泪已流了出来,娇滴滴的说道“陛下,你要为臣妾做主啊。”
莫离用手轻轻地摸了摸她的额头,对着身后的欣月道“太医是怎么说的?”
欣月低下头,一脸的委屈,“陛下,这次娘娘可真是委屈了,那个潇潇公然蔑视皇家的威风,竟将娘娘推入水中,你看娘娘现在,脸色被吓得这么白,刘太医说要调养好长一段曰子呢,还有可能会落下病根。”
“可不是”欣月刚说完,徐妃立即接下话茬儿,“这个潇潇姑娘也真是的,仗着陛下庞爱她,就这样对炎妃姐姐,确实过分。”
“嗯,对的,对的。”容妃在一旁极力的点头赞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