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号打向第五船队,过了两个时辰传回消息,那艘船上的信号员不幸意外落水而亡。船只上的其他人倒是没啥问题。
啧啧!蔡有灿心里面一阵咋舌,心里面大大的不高兴,转念一想后反倒没了没了压力。那艘船又不是赵嘉仁的船,死几个人根本不是蔡有灿的责任。蔡有灿觉得马上就要汉代史料记载的‘极大崎头’。到时候登陆后再进行培训就好。不过是几天时间,还能出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不成?
此事得向总指挥汇报,总指挥是从琉球回来的李鸿钧。李鸿钧没有这么轻率,他答道:“还是给他们分一个信号员。毕竟都是在海上,万一出事可不好。”
如此简单的小事不过是在航海日志记下一条而已。又过两天,在景点三年一月初九,航海日志记载了很重要的事情。船队终于抵达‘极大崎头’。
在汉代,崎头的意思是海岛。极大崎头就是极大的海岛。不过那是汉代人的想法,在宋代人看来的‘极大崎头’与海南岛相比已经谈不上特别大。倒是岛上的巍峨的高山让蔡有灿非常喜欢。他对站在身边眺望的李鸿钧说道:“若是能在山顶修个灯塔,大概几百里外都能看到吧。”
李鸿钧听了之后只是微微一笑,以他的经验,几百里完全是年轻人在瞎想。在那么高的山顶上修个灯塔,山下能看到就不错了。虽然站得高看得远,可灯光太暗,距离太远的话根本没用。
不管年轻人的瞎想,李鸿钧问:“这个岛上真的没有野人?”
“我们走遍了这座岛,岛上真的没人。”蔡有灿自信的挺起胸膛答道。
李鸿钧看着蔡有灿自信的表情,沉稳的下令,“那就派人上岛。”
船队在外面停泊集结,第二天黎明时分,船队就放下小艇,水手们乘坐着小船前往岛上。中午,赵嘉仁的船队就开始分享从岛上运回来的椰子。咽下一口甘甜清爽的椰子汁,蔡有灿的舌头轻轻触碰着嘴里的溃疡。不仅仅是溃疡,蔡有灿与不少水手一样牙床开始出血。上次到这座岛上的时候大家也是如此,喝了几天椰子汁,吃了几天椰子肉,这个问题立刻得到了解决。返航的时候大家还带了些椰子,这玩意不仅容易储存携带,还能解渴充饥。可惜福建没有这样的好物。
到了晚间,岛上燃起了篝火。终于可以脚踏实地的期待甚至战胜了对瘴疠之气的恐惧,而且海滩上不存在瘴疠之气这种东西。口琴声,吉他声,以及碳烤鱼肉的香气让海滩上充满了度假般的闲情逸致。
在五号船队的船上,赵宜昌喝了口椰子汁,紧皱的眉头终于舒展来来。看着对面神色紧张的青年,赵宜昌开口说道:“你已经失手打死人家兄弟,竟然还有脸说要把人家兄弟沉海?做人总得讲点道义。”
被如此批评,青年脸上神色变化,一股子难以隐藏的戾气浮现出来。赵宜昌表面上镇定,心中也是感到面对野兽般的危险。这种人赵宜昌见过一些,他们做事更凭直觉,不高兴就会对人使用暴力。这位船东的堂弟觉得信号手私藏技术,言语不合就动手。打斗间信号手脑袋装在一个尖处,意外身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