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谁在叫?”沈冰转着身子问。
我提剑上前,冲着女鬼肚子就是一下。忽然一剑刺空,女鬼突然之间消失的无影无踪。我转头一看,麻烦大了,刚才进来时的门也不见了。这个地方敢情还是个旋转木马,把我带到了下一间房,可是你给个门呐,不然老子怎么出去?
头顶亮了一下,我抬起头,看到有四只脑袋从四个屋角探出来,一头长发遮住了半边面孔,只露出一只眼睛和煞白的半边脸,这才更有看头,半夜让人看到,不吓死才怪。
我摸着鼻子掐指一算,哦,这个地方应该是五鬼位,还差了一只呢。正想着,从屋顶正中,又钻出一只脑袋,像刚破壳的鸡蛋一样,探出一只毛茸茸的鬼头,吐着鲜红的舌头,向我狞笑。
五鬼到齐,那便是要夺人魂魄的时候了,我嘿的一声冷笑,手上一抖,铜钱剑散落开,八枚铜钱飞射上去,按照八卦方位悬到了头顶上。从后腰上又拔出桃木剑,说实话,这东西很少用,可以说基本没用过,今天是头一遭。掏出一张黄符“啪”贴在剑尖上。
“天猷天猷,猛烈诸侯。眼如掣电,爪似金钩。顺鬼不斩,恶鬼截头。上帝敕下,不得停留。急急如律令!”
“呼”黄符燃着,桃木剑帅气的划了个弧形,八枚铜钱滴溜溜的开始急速飞转,“嚓嚓嚓”几声响,黑血飞溅,五只鬼叫都没来得及叫出口,脑袋便全都被铜钱划断,滚落在地上。
“太阴化生,水位之精。吾目一视,五岳摧倾。急急如律令!”
桃木剑再划个弧形,眼前景象一阵扭曲,变回了原来的模样,门口是门口,女鬼是女鬼,还有沈冰站在门外向内焦急的探头。哈,学了这么多年的法术,从来没派上用场过,今天一使,挺好用的,没丢脸。
“你疯了,跟哪儿耍剑玩?”她一脸鄙视的说。
“你额头上的艾叶呢?”我看着她皱眉问。
“你刚才耍剑的时候,一阵风给吹走了。”
晕,艾叶能帮她躲过鬼目,没了这东西,那可糟糕。正准备用桃木剑结果了这只受孕的女鬼,突然看到从沈冰左肩上露出一只惨白的人脸,吐着舌头,一口咬住了她的脖子。
“啊……”
我大吃一惊,飞身上前,挺起桃木剑向那只鬼脑袋刺去,却一下刺了个空。
沈冰整个人向后飞走,落到了四五米开外,一只纤细的小手推开那只鬼,从沈冰后面露出脸,是死三八!她的右手扣着沈冰咽喉,冷冷道:“你敢杀死那只鬼,我就杀了她!”
我连忙停下脚步,举起桃木剑说:“有话好商量。”
沈冰脖子上鲜血长流,将肩头衣服都染红了,斜眼往后看着死三八,带着哭声说:“你这是袭警知不知道?”
我晕,跟活养尸讲道理,还不如跟只狗去说呢。
“闭嘴!”死三八厉喝一声。
“你袭警还这么凶……”
沈冰猛地抬起脚,用力往下一剁,她穿的可是高跟鞋,鞋跟一下插入死三八的脚面上,痛的惨叫一声,放开了她。沈冰这还不算完,回头右臂圈住对方脖子,来个大背跨,就要把死三八从头上甩过去。
她这手挺帅的,不过我心里叫了声糟糕,活养尸哪是那么容易制服的。刚想跑上去的时候,“啊……”一声长长的惨叫,发自沈冰嘴里,她瞪大了一双眼睛,满是不可置信的神色。
她的动作还是正在扳着对方的脑袋,但一只血淋淋的手,从她胸前穿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