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风一度,云消雨歇。
赵建辉不知道自己是如何离开的,甚至不知道自己现在身在何处。好像,自己做了一个很长的梦。那是一个很甜蜜、很温馨的梦,他梦到李芬又回到了自己身边。
梦中,虽然感觉到李芬离开他才不过几天而已,但是再见到李芬的时候,赵建辉却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感觉上她好像发生了一些变化,跟以前有些不一样了。
后来,李芬要走了,她又要离开自己,赵建辉哭喊着紧紧抱着她,不让她走,向她倾诉着自己的爱恋,最后李芬留了下来。
赵建辉分不清是梦是真,他也不想去分清,希望就像现在这个样子就好……
梦始终是梦,终归是要醒的。
当他睁开眼睛的时候这才发现,阳光就好像是穿越万亿里黑暗,透过一扇高高悬在自己面前十几米远处的窗户,直直的照射在自己的脸上。
脑海中那美妙绮丽的景象慢慢退去,头脑回复清明,赵建辉终于从宿醉当中清醒过来。虽然头晕眼花,太阳穴一阵一阵跳动发胀,但是昨夜的梦却还清晰的留在赵建辉的记忆当中。
赵建辉忍不住闭上眼睛,仔细回味着绮丽的梦境,他不自觉的紧了紧双手,仿佛要将梦中的李芬再一次抱入怀中,不让她离开自己。
本来只是下意识的双手一抱,但是没想到这一抱可把赵建辉给吓了一跳,双臂一阵撕裂般的剧痛传进大脑,他这才完全清醒了过来。
等到他看清楚了自己现在的情况,。赵建辉只觉得脑袋“嗡”的一下就炸开了,他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身上,发现自己精壮的上半身暴露在空气中,强劲的肌肉张弛有力,仿佛是镀上了一层流动的水银。
不过好在自己下身还穿着短裤,看来似乎昨晚并没有真的犯什么错误,但是,绑在自己身上的牛皮绳索是从什么地方来的?
赵建辉的眼睛忍不住四下搜寻,可现实让他失望了。
这是一个很大的库房,里面堆满了一个个或者一摞摞的木箱。鼻子里还能闻到淡淡的机油味道,虽然不是很浓烈,但却一直萦绕在鼻端,很有一股子不离不散的意思。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怎么被人绑起来了?赵建辉努力的思索着,但是昨天的记忆和着夜晚的梦境,居然分辨不出来到底那一段才是真的。
幸好现在的季节是夏末秋初,南方这座全国最大的都市气温依然很高。光着身子只穿了一条裤衩躺在水泥地上,赵建辉也没有觉得有多么冰凉。
可是,当他利用头、肩、腰、膝的合力艰难的翻了下身子,这才惊讶的发现,在他的身后居然还躺着一个四肢被紧紧捆绑着的漂亮女人。
她身上虽然穿着一身粉红的职业女性夏装,,但是胸前的扣子却打开了,由于绳子勒的紧,粉红色的蕾丝胸罩下,越发显得小山般饱满挺涨。
皱巴巴的短裙下,一双破了好几个洞的肉色长筒丝袜闪耀着一团一道儿的雪白粉嫩,一只脚上穿着只黑色的高跟皮鞋,另一只脚丝袜下五点黑星斜斜的恰好就伸在了赵建辉的眼前,几乎脚踝出的青筋都能看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这女人赵建辉认识,她就是骆荣光曾经的御用大律师爱新觉罗.傅笛。身上的衣服也不知道是她本来就没有扣上,还是被别人解开的。傅笛的性格他知道,一直对人都是冷冰冰的不苟言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和她被人关在了这座仓库里面?
可是,真的想不到今年已经三十多岁傅笛身材竟然还保养的这么好,俏脸娇羞妩媚,肌肤白皙细嫩,身材曲线玲珑,正因为被绳子帮着,才越发显得更加诱人。
“傅律师……傅笛……”赵建辉轻声叫了两声,只觉得口舌干燥,不禁伸出舌头舔了舔干涸的嘴唇。
爱新觉罗.傅笛嘴里吱唔两声,看上去好似沉睡未醒。赵建辉没有再喊,从刚才的吱唔声中知道她还活着就可以了,就算是现在叫醒她,也无助于帮助自己应对当前的困境。
看着脸色绯红的傅笛,高耸的酥胸随着呼吸轻轻扩收,他的心好像突然之间就沉静了下来,刚醒来时候的焦躁感已经如烟般飘散。酒劲过去,赵建辉的脑子已经恢复了清明。他毕竟是一个受过特殊训练的特种兵,临敌对阵,最忌讳的就是心浮气躁,这一点赵建辉却是清楚得很。
但是,灵台这一清明,赵建辉却是不自禁浑身颤抖了一下。昨天的经历却是猛然如洪水般灌进了自己的脑海。“好像,自己在夜总会厕所里碰到的就是这个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