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兄,这玩笑可开不得!”楚东流定了定神,收起了之前惯有的疲懒笑容,正色道:“皇兄很疑惑,为何皇兄一口咬定就是皇弟所为?再有,皇弟虽然和皇兄之间冲突不断,但共为皇孙,云天的规矩皇弟还是知道的,又岂会做这种冒天下不大不韪的事情?”
“哼,别说好听的。”楚浩见小皇子气势下滑,心里大快,得势不饶人,道:“他们离开的时候,还骂骂唧唧的说九爷不会放过孙公子,说他坏了九爷的好事。”说到这里,楚浩摸着自己的手指,敲打着椅面,冷笑道:“皇弟你不会连这个九爷都不认识吧?”
本来对楚浩的转变还有些惊疑不定的小皇子听到这句话,心里立刻是松了一口气。暗道还好还好,还是个草包。遂笑了笑,道:“想必皇兄也知道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吧。”说到此处,小皇子站了起来,接着朝着孙浩然走了过去,道:“孙公子,昨天除了你以外,还有六个人在京城出事,不仅有和六皇子走得很近的周庆,还有和本宫交好的南宫公子也在其列!那些个人,均是打着本宫的旗号,你觉得,本宫会做事这么没有头脑吗?”
孙浩然还没有开口说话,楚浩便在一旁低声一笑:“皇弟的意思是,你是被陷害了?”
“这个是自然,皇兄应该清楚皇弟的为人,我与南宫公子素来交好,又怎么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小皇子冷声道:“宫里争权夺利,损人利己的事情多了去了,这次不知是哪个小人,还对皇兄下手,挑唆我们两人的感情。”
被称为小人,楚浩自然是勃然大怒,哼道:“这不正是你皇弟手段高明的地方么?你制造这一出京城揍人事件来,就是将清澈的天空搅乱,搞得波谲云诡,然后,你在所有人都把注意放到你布置的障眼法上的时候,再对目标下手!”说着,楚浩盯着楚东流,冷笑道:
“你的目标就是我,小王说得没有错吧?”
说你是草包,还真是抬举你了,谁会大费周章的来弄你这个废人!
楚东流心里大骂不止,但表面上却是一怔,然后看着楚浩一幅尽在掌握的嘴脸,赞许道:“皇兄分析得极为有道理,但这件事的确不是皇弟做的,皇弟在宫中,只求安乐逍遥。我和皇兄向来惺惺相惜,我倘若做出这样的事情,不仅有辱皇家威严,就是落下的把柄,对我也无益。皇弟又岂会这么不明智?”
就在这个时候,下人来报,伍冬寒来了。
楚浩早就知道小皇子肯定会叫伍冬寒过来商量,此刻也没有露出任何的意外之色。伍冬寒一身青色儒衫,整个人明珠玉润,气息不凡,就是这缓步走来,也没有人会产生忽视。本来孙浩然也是一翩翩公子哥,但此刻却是猪头像,立刻被比了下去。
伍冬寒走进了庭院中,看到楚浩和孙浩然的模样,脸上微微露出了诧异之色。
“伍先生。”小皇子连忙是走了过去。
“见过九皇子殿下,世子殿下,孙公子。”伍冬寒低头拱了拱手,接着上亭子,便是站在三人的下边,神态上倒是自然,沉静。
“伍先生,想必昨晚发生的事情,你知道了吧?”楚东流见到了伍冬寒,心里稍定,接着苦笑道:“先生可要给我作证啊,昨日下午到傍晚,可一直都在翰林别院中和伍先生品茶斗棋,听泉凝心,除了身边的几个护卫,本宫没带几个人,那段时间更是片刻没有离开过。”
伍冬寒点了点头,道:“世子殿下,孙公子,九皇子殿下说得的确是事实,昨日殿下一直和学生在一起,还有翰林院的古老先生可以作证。”
“他又不是亲自动手的,就是一直在皇宫,也没有说服力。”楚浩冷哼一声。看样子伍冬寒倒是楚东流的人了,对待敌人,他哪里会有什么礼仪可讲。不过伍冬寒是伍老爷子的孙子,说话的分量自然不一样,也容不得不相信。
楚东流闻言脸色又是一变,道:“不知皇兄要如何才相信?这的确是嫁祸。”
楚浩今天的目的也达到了,见好就收,抱着孙浩然的肩头,道:“孙公子不能无缘无故的就挨了打,既然皇弟说自己是无辜的,那就务必请将真正的凶手绳之以法,小王好替孙公子报仇!然则,小王就要禀报父王和孙将军,请求皇上还我们一个公道了!”
楚东流压着怒气,道:“皇弟一定早日将凶手揪出来,给孙公子和皇兄压惊泄愤!”
“如此甚好。”楚浩转头问孙浩然,道:“孙公子,九皇子已下了军令状了,此事我们不如就暂时搁下,等几日再看他如何说?”
孙浩然巴不得早日回到府院中疗伤,点了点头,拱手:“殿下,今日打扰了,多有得罪!”
“无妨无妨!孙公子放心,本宫一定会还你一个公道!”楚东流连忙道:“小春子,送世子殿下和孙公子离开!”
刚才领路的太监走了出来,楚浩看到他长相清秀,身体有些瘦弱,整个人白白净净的,偶尔露出的一个媚笑,看得楚浩恶寒不已。只听小春子尖声尖气道:“世子殿下,孙公子请!”
楚浩打了一个寒颤,忙道:“那小王先告辞了。”
而目送楚浩和孙浩然的背影彻底消失在拱门之后,楚东流的脸色刹那间变得无比难看。伍冬寒站在小皇子身边,轻轻地摇了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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