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身心遭受了怎样的重创,学还是要上的。杨舒侠欲哭无泪的看着高挂头顶的太阳,今天的第一节课貌似是老妖婆的地理课。
杨舒侠用非人的速度,仅用了十分钟,就站在了教室门口。教室里,庄老太太正一丝不苟,一板一眼的写着板书。
已经到了教室门口,杨舒侠的心情反而沉静下来。
在路上,杨舒侠调动了百分之九十的脑细胞,用了七分钟想出了八条理由。然后又用两分钟把八条理由里诸如,迷路了,没找着警察叔叔问路;感冒去打针,小护士很黏人;路上撞倒老大爷,自己要送他去医院,他说自己有医保不让送,自己非要送……诸如此类不太合理化、人姓化的理由剔除了。
筛选出了一条最具人姓化,最具合理姓,有最动人的情节,最感人的细节的理由,又花了最后一分钟重温了一遍。
杨舒侠非常有信心,就算庄老太太是铁石心肠,也一定会被自己的理由感动的泪如雨下。因为,这条理由把自己都感动的流泪了。当然,流泪效果也有可能是一只飞进眼里的小虫子造成的后果。
杨舒侠满怀信心,满含热泪的站到教室门口,大喊一声,“报告!”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庄老太太一如既往,一丝不苟的继续讲着课,好似没有听到杨舒侠的报告声。杨舒侠加大音量,再次喊了声,“报告!”
庄老太太还是充耳不闻,继续讲课,把杨舒侠晾在了教室门外。
杨舒侠尴尬的站在门口,门内的学生表情各异,女同学门嘻嘻低笑,调皮的男同学已经在偷偷做鬼脸。幸亏庄老太太的威名在侧,才没有出现嘘声四起的情景。就连张子义也只是在庄老太太背身写板书时,才敢张牙舞爪的做几个无声的动作。
可惜,张子义实在是太小看庄老太太。最后几个板书一挥而就,豁然转身,张子义的手臂就僵在了半空。
“张子义同学,你来回答一下这个问题。”庄老太太的笑很温和,声音也很亲切,手中的粉笔却是狠狠的戳在黑板上。
张子义欲哭无泪,刚才光顾着朝杨舒侠发出嘲讽技能了,全然没有听到老师的讲课,怎么回答?
门口的杨舒侠高兴了,伸出两个手指,朝着张子义狠狠的朝下比划着。小子,这就是你得意忘形,落井下石的下场。却不防,庄老太太霍的转头,紧盯着杨舒侠,大吼一声,“杨舒侠!”
杨舒侠一个寒颤,又听到身后也传来一声,“杨舒侠同学。”是个男声,却比庄老太太的大吼低柔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