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样一来，却给一直在小船旁边的大船机会了。

“冲上去！”李仙却趁着这个机会，将自己眼前早就装好的捕鲸炮对准白鲸，发射过去。

捕鲸叉准确地击中应该是白鲸心脏所在的地方，深深扎进去，发出剧烈的爆炸声，白鲸的身上立刻鲜血淋漓。

看到白鲸虽然强大，但并不是刀枪不入的，捕鲸炮还能伤到它，水手们的心倒是稍微安稳了些。

白鲸吃痛，这次就掉过头来使劲撞上大船，一下子将李仙所在的船一阵晃动。

撞完了，白鲸借势跑得远远的，似乎酝酿再次袭击。

这船上有很多经验丰富的捕鲸人，既有李仙雇佣的老练渔民，就是护卫队里也有很多人是捕鲸人出身，借着白鲸近身的空当，投掷鱼叉和铁钩等，一下子就有十几个鱼叉竖立在白鲸背上。

“快，快把捕鲸炮再次装上。”李仙接过旁边的镖师递过来的火药包，将火药放入捕鲸炮里夯实了，再将鱼叉安装上去。

白鲸从远处又游过来，这次是对这大船的侧面，船上的水手们一阵手忙脚乱地操作，才使得帆船转动，照样用坚固的船首对着白鲸。

李仙在关键时刻非常冷静，又是用捕鲸叉准确命中白鲸，造成巨大的伤口，船上的水手和渔民等都冷静下来，用鱼叉等物辅助攻击。

这毕竟是捕鲸船，虽然主要靠捕鲸炮猎杀，但捕鲸需要用的巨大捕鲸叉和铁钩等也是不缺的，此时发挥巨大的作用。

林长生所在的小船这时也反应过来，调转捕鲸炮，打中白鲸，跟大船一起合作对付这白鲸。

说起来，这白鲸毕竟是牲口，没有人类聪明，又没有太多辅助手段。

虽说用龙卷风暴卷起海水攻击的手段很拉风，逼格很高，但面对有一定几率对抗的坚固船只，只是看起来好看，实质性的伤害却寥寥无几。

除此之外，白鲸唯一的攻击手段就是用身体撞过来，这一招对付小船还很好用，一撞一个准，但眼前这两条毕竟都大了些，又是故意挑选的最坚固的船只，被白鲸撞击后被弄得狠狠往后退，甲板上的东西也一阵凌乱，但也不会轻易就被撞翻。

更何况，这些人类很狡猾，每次白鲸撞过来，都是用最坚固的船头对着白鲸，减少受攻击的面积，减轻撞击的影响。

就是林长生所在的船小了些，也只是剧烈晃动而已，也不会倾覆，此时已经恢复过来协助大船发炮。

双方如此对战了几轮，白鲸空有一身力量，却拿着眼前的两艘船没什么好办法，自己身上却挨了七八发捕鲸叉，身后拖着数十个木桶。

这白鲸皮粗肉厚，一般鲸鱼到这时候早就伤势过重而死亡，至少体力要消耗干净，但它还坚持得住。

不过，人类这边已经看到了些曙光，白鲸往两艘船撞过来，远没有之前那么坚决，速度也在逐渐慢下来。

李仙站在船首，双脚牢牢钉在甲板上，身心一片空明，最大程度发挥自身的感知，牢牢锁定白鲸的气息。

只是，等到感知提高到极限后，除了白鲸的一身纯净的水系元力，李仙还感应到一股截然不同的气息，细细辨别之下，似乎还很熟悉。

感应到这股气息就发自身后离自己不远的地方，李仙脸色突然大变，放下捕鲸炮的手柄，从腰间抽出丛林刀和空气手枪，闪电般指向身后。

“海里竟有这么大的妖兽，还是鲸鱼变成的，倒真是意外啊！”在离桅杆不远处，离李仙大约十米的地方，站立着一个如山岳般挺拔的身影，左手拄着剑，若有所思地望着远处游弋的白鲸。

此人，气息渊深似海，冷静沉着，只是右手的袖子是空荡荡的，看来是不知什么原因没了。

“左大侠，好久不见，一向可好？”李仙微微一笑，露出一口细白的牙齿。

来的正是嵩山剑派四阶大宗师左令晨，不知以什么样的手段混进来的，竟在这跟白鲸争斗的最危险时刻现身，盯着李仙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