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摇摇头,迈步向衣帽间走去。也就在他打开房门的瞬间,一道寒光突然从门内闪现出来。好在金提前就加足了小心,他的反应也够快,第一时间侧身向旁闪躲。
沙!寒光几乎是贴着他的胸膛,横着穿透他胸前的衣襟,如果他的速度再稍慢那么一点,他的胸膛就得被对方这一刀刺穿。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别说把金吓出一身的冷汗,连吴尽欢和洪云芸都忍不住惊叫了一声。
距离金较近的洪云芸,二话不说,提刀冲了过去,人未到,刀先至,刀锋直取对方的脖颈。
他人收刀,向外格挡,当啷,随着一团火星子,洪云芸被震得虎口生痛,不由自主地倒退两步。对方从衣帽间里箭步窜了出来,一刀猛刺洪云芸的小腹。
暗道一声好快!洪云芸再次抽身后退。沙!刀尖刺穿她小腹处的衣襟,险险伤到她的皮肉。
吴尽欢和金定睛再看,对方是从头到脚一身黑。
脸上蒙着黑色的布巾,身上穿着黑衣黑裤,脚下穿着什么鞋子看不出来,被黑色的布巾包裹着,这也是对方没有在房间里留下任何脚印的原因。
那人用刀逼退洪云芸后,也不追击,抽身向门外跑去。
他速度极快,简直如一颗流星似的,眨眼工夫就跑到了房门口,只是还没等他跑出去,从外面先踹来一脚,狠狠踢向他的胸口。
黑衣人身子快速向下一倒,横着翻滚出去,将这一脚闪躲开。抬头再看,只见房门口处站着一名大汉,好像门神似的,把房门堵了个严实合缝,项猛。
项猛双目圆睁,怒视着那名黑衣人,冷声喝道:“想跑?此路不通!”
黑衣人持刀还要继续冲过去,金和洪云芸也一同到了他近前。
金手持军刺,洪云芸手持障刀,两人分从左右向他攻了过来。黑衣人断喝一声,钢刀向左右连挥,当、当!随着两声铁器的碰撞,军刺和障刀一并被弹开。
他刚挡下金和洪云芸的攻击,吴尽欢和项猛又到了他近前。吴尽欢侧踢的一脚,攻他的小腹。黑衣人收腹,身子后躬,顺势一刀横扫出去,斩向吴尽欢的脖颈。
只是他这一刀只挥出一半,便戛然而止,项猛的手臂拦住他的腰身,猛然向外一挥,喝道:“出去!”
受他的一推之力,黑衣人噔噔噔的连退了五六步才算把身形稳住。没等他缓口气,金和洪云芸的杀招又双双攻了上来。
吴尽欢、金、项猛、洪云芸四人,随便挑出一个,都是个中高手,黑衣人想以一己之力挡下他们四人,又怎么可能做得到?
被四人围攻的黑衣人,刚开始还能做出凌厉的反击,但时间不长,他便开始应接不暇,只有招架之功,毫无还手之力。
在胸口挨了项猛的一拳,背后又中了金的一脚后,黑衣人明白自己已难以支撑,他瞅准了机会,手臂突然扬起,钢刀脱手而飞,径直地向吴尽欢飞射过去。
吴尽欢向下低身,唰!钢刀完全是贴着他的头皮呼啸而过,撞在他身后的墙壁上,发出叮的一声脆响。
一击不中,黑衣人也不敢继续追击,借着吴尽欢躲避飞刀让出来的空档,他健步如飞地再次向房门那边冲了过去。
这回没有人再阻挡他,跑到了外面的走廊里,抬头再瞧,好嘛,走廊里站满了人。
现在已是深夜,楼内的住户都在家,突然有那么强烈的爆炸,人们无不走出家门,查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黑衣人硬着头皮,冲进人群里,想从人群当中挤出去。
就在他奋力往外挤的时候,突然感觉肋下传来钻心的刺痛感。他下意识的低头一瞧,自己的肋侧不知被谁捅出个血窟窿,猩红的鲜血正汩汩流淌出来。
他环顾四周,左右都是楼内的居民,人们正用惊讶、诧异的眼神看着他。
黑衣人还没找到究竟是谁对自己下的黑手,后腰又传来刺痛感。这次他再忍不住,嗷的痛叫一声,嘶吼道:“都让开!”
“有血!他身上有血!”周围的居民也终于看到他身上的血迹,生怕惹祸上身,围观的居民们作鸟兽散。随着人群散尽,黑衣人也终于看清楚了敌人在哪。
于他的前后,各站着一名年轻人。
在他正前方的是洪十八,在他背后的是叶末。他二人手中,还各提着一把血淋淋的匕首,他肋侧和后腰的两个血洞,显然是被他二人刺的。
鲜血顺着他的衣服滴滴答答的流淌在地,黑衣人一阵头昏目眩,他忍不住向旁踉跄几步,依靠住走廊的墙壁,恶狠狠地怒视着洪十八和叶末。
“你跑不掉了。”随着话音,吴尽欢不紧不慢地从房间里走出来,金、项猛、洪云芸紧随其后,一步步走上前来,把黑衣人围在当中。
吴尽欢看着黑衣人,一字一顿地说道:“我们以前交过手。”
黑衣人闻言,眼眸明显闪了一下,目不转睛地凝视着吴尽欢。后者继续说道:“我只是没有想到,像赵先生这样的高手,也会用这么卑劣又见不得光的手段暗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