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少这个故事,还得从七年前说起。”张明远又冷冷的扫视了眼王天昊夫妇,方才娓娓道来。
而在讲故事的时候,张明远还顺手关掉了灯,让禁闭室内陷入了一片漆黑。
黑暗中,张明远将透视眼发挥到了极致,细致留意着王天昊夫妇的每一个表情变化。
果不其然,一片漆黑中,王天昊夫妇的戒心明显减弱了很多,表情的变化变得丰富起来,情绪波动同样如此。
而从两人的情绪和表情变化中,张明远能百分之百肯定,王天昊夫妇是真的不知道王致和练了邪恶歹毒的重阳神功,也能确定夫妇两的确不知道假王致和的存在,同样不知道真王致和的消息。
故事讲完,禁闭室内陷入了长久的死寂,静得能清晰的听到王天昊夫妇的呼吸声,也能看到夫妇两因为爱子还活着,而发自内心的高兴。
良久后,王天昊终于开口了,“张董所说,可句句当真?”
“我有必要骗你吗?”黑暗中,张明远满是不屑的说道。
“张董可能放过我们那可怜的孩子一马?”张婉使劲咬了咬下唇,苦苦哀求道,“只要张董肯点头,条件任由张董开,只要我们夫妇能拿得出来,绝不皱一下眉头。”
可怜天下父母心!
自己都已身陷囹圄了,却仍在一心担忧着孩子的安全。
可惜,王致和为了修炼邪功而烂杀无辜婴儿,本就罪不可赦,而更加不能饶恕的是,他居然与岛国伊贺流勾结,做了通敌卖国的汉女干。
“不能。”张明远叹了口气道,“不管到底是什么原因让他变成今天这个样子,他都必须得死,本少唯一能保证的是,给他一个痛快,不让他受尽折磨而死,当然,前提是他肯配合,若他抵死不招的话,那可就怪不得本少了。”
“张明远。”王天昊突然变成了暴怒的雄狮,发疯似的扑向了声音传来的方向,脸上布满了狰狞。
“哐当。”
根本看不到任何东西的王天昊,重重撞在了墙壁上,又重重砸在了地面上,脸上浮满了绝望,也透出了刻骨铭心的恨意。
王天昊颓然躺在地面上,在满脸狰狞中,无力喘着粗气,让张明远忍不住发出一句无声的叹息。
现实残酷,没有绝对的对和错,有的只是血淋淋的屠刀。
正如他和王天昊夫妇,他们都是七年前那场阴谋的受害者,可明知如此,他们之间,却依旧只剩你死我活的仇恨。
张明远一点都不怀疑,若让王天昊夫妇重得自由,他们绝对会不惜一切、孤注一掷的干掉他这个知道他们爱子秘密的潜在威胁,同样也会将拼尽全力去对付周倾城那个女人。
而同样,张明远则绝不会给王天昊夫妇重回自由的机会,因为他不敢拿张家的安危去赌一对父母的疯狂,更何况,王天昊夫妇还是引出王致和的关键。
事到如今,谁对谁错,已不再是问题的关键了。
关键是,王致和必须得死。
而且,所有修炼了重阳神功,并与岛国伊贺流勾结在一起卖国贼,也都得死,当然,潜伏在华国境内的伊贺流人员,同样也都得斩尽杀绝。
黑暗中,张明远拿走了王天昊夫妇的电话,大步走出了禁闭室。
用张婉的电话拨通王致和的号码,传来了关机的盲音,这是张明远早就预料到的事,但他坚信,不出意外的话,这个号码肯定会在某个时间开机。
因此,在细细翻阅完张婉发给王致和的所有短信、微信等信息后,张明远便模拟着她的语气,编了一条短息发过去,将“故事”稍稍改编了一下。
故事中,王天昊失踪,张婉躲了起来,用一个母亲充满了担忧的语气,告诉她的儿子,让他千万不要回家,以免招人毒手。
乌鸦反哺,羊羔跪乳。
张明远相信,但凡王致和还存有一丝人性,在看到这条信息后,至少也会给孤单无助、惶惶不可终日,可却依旧在担心着他的安危的母亲回复一条信息,报一声平安。
燕京龙组外围成员、侍卫局、警方和武警那边,都还在满世界搜寻王致和的下落,奈何,却始终一无所获。
而张明远也很清楚,除非龙组总部的精锐大规模出动,否则,以王致和的身手和他掌握的伊贺遁术,所有的搜寻,注定都是徒劳。
因此,在龙组精锐抵达之前,唯一能找到王致和的希望,就是王天昊夫妇,一时间,装着王天昊夫妇手机的张明远,变成了坐等鱼儿上钩的钓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