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人嘛,我叫了一些,也传出去了一些,可那些人愿意来,有多少人愿意来,我可是没数了,或许大家伙都不卖我的面子,也是寻常的。”薛蟠笑道。
“这倒是不会,我说句话怕大人不高兴——别人我不敢擅自揣度,但是我却是万万不敢把大人看做是一个年轻人,”马嵩听到了薛蟠的计划,不免十分佩服,“若非如此,我也不会跟着大人一起做了。”
“如岳兄在昔日就先邀请我在二十四桥赏月,这个恩情可是不可能忘的,”薛蟠笑眯眯的看着马嵩,“要不要把这事儿办好,如岳兄,应该想清楚了吧?”
“马家办此事怕是要得罪无数盐商。”
“得罪同行算什么?自古同行就是冤家,得罪了也就得罪了,”薛蟠似乎在蛊惑马嵩,“可办好了这事儿,马家可还是依旧大富大贵了,这其中的利弊,自然不用我再多说,响鼓不用重锤,如岳兄不是傻子,自然是清楚的,还有这收益,我曾经听泰西一位智者说过:如果给资本家……咳咳,就是你们做生意的商人,百分之一百的利润,商人就会愿意上断头台。当然了,你就听听过就是,无需太计较这位智者姓名是谁,盐业本来就赚钱,如岳兄又是近水楼台先得月,自然要比别人还要发财些了。”
马嵩微微一笑,十分自信,“我还预备着在大人这里哭穷卖惨,没想到反而被大人给打回去了,大人说的极是,这事儿,我马家,哦不,”他看到了薛蟠揶揄的笑容,又连忙改口,“我马嵩一定承担,只是到底,这泼天的大事,我一个人办不下来,还要再拉一些个别的人家来。”
马嵩看了看薛蟠的脸色,“那桑公子,在御史大人府邸中得罪了大人您,这事儿,桑家必然是不成的。”
“此事不尽然,那不过是不打不相识罢了,”薛蟠显然十分大度,不把这些争风吃醋的事情放在眼里,额,好像算上桑公子和侯公子两人,已经是两次争风吃醋了,再加上昨夜遇袭的事情,这可就有三次了,再加上红梅花的事情,那就是四次了,看来自己的确是易招惹是非体质……薛蟠这样无奈的想,两个人的交谈还在继续进行,“算不得什么要紧事儿,这一次要另外新派,那么只能是要把大家伙都叫起来。”
“我的意思,还要请晋商一并来谈,”薛蟠继续说道,“扬州此地的人,怕是和我同心的不多,既然同心的不多,自然要选一些喜欢和我一起干事的人,俗话说,兴趣才是最好的老师嘛,如果他们有兴趣和我一起干事儿,那么自然,就会相信我,不至于疑神疑鬼的。”
马嵩自然无不可,单单靠着马家,无法吃下薛蟠所绘制的大饼,那么引入乔致越等人,来分担一些火力,甚至若是将来事有不谐,可以把他们一股脑儿的都丢出去当替罪羊,事情已经谈好,马嵩起身告辞,末了薛蟠又来了一句,“昨个侯公子说不愿意帮着兰台老大人办理盐引改派之事,侯家置身事外,这是可以预见的事儿了,只是我还不知道他们暗地里有什么阴谋诡计要对付着我,对付着兰台老大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