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世轩却是没有疑问的,大声应下。
于是,两个男人称兄道弟地往外走,林佳静低着小头跟在父亲的后面。
温媛搬了张椅子坐下来翻书,因为在回来的路上答应过父亲,要在这里坐到母亲吃完晚饭帮母亲代吃饭时的班。
一屁股坐到凳子上,看着床上不能说话不能动的老人,许玉娥生着一肚子闷气:难道自己以后的人生,只是在这里守着这个老不死的老巫婆吗。
不行,说什么都得拉上几个当垫背的,张秋燕、蔓蔓一个都不能放过。
躺在床上的老人,微微从闭紧的眼皮缝里透出的光,掠到旁边的人身上,一闪而过,马上盖回了眼皮底下。
与林文才走到门口的温世轩,突然想起,道:“我该和蔓蔓说你来北京了。让她好好招待你。”
“嗯。”林文才对这事,倒是不介意的,说,“我正有此意。想让佳静见见蔓蔓,总觉得她们两姐妹爱安静的性子比较像,能说得来。而且蔓蔓和蒋中校都在北京,见识面广,能给佳静转学这事提点意见。”
温世轩点着头:“蔓蔓在这里,我也在这里。如果佳静来这里念书,你即使不在这边,我和蔓蔓都能照顾好佳静,这个你放心。”
因而,蔓蔓在接到父亲说小姑丈来了,并且要带佳静给自己认识,心里头不止是高兴,立马打了电话给老公。
蒋衍在听说媳妇出事的当晚,赶回了学校,先是向莫文洋与高大帅等人了解了当时的情况。
“蒋中校,过了这事,你心里要打点醒。我感觉两个爷不止防着那一家子。”跟两个爷做事的高大帅,贴在蒋大少耳边偷偷报个料。
这事,他清楚,陆司令都有和他打过招呼了。陆家一直在查杨家那条线索,但一时半会儿想要翻出二三十年的旧账,不是容易的事,何况说不定牵涉上陆老爷子当年的事。
对此岳父大人亲口要求他不要插手,因为如果这事真翻出什么内幕需要对战的话,他蒋大少是最后一道防线了,最低限度能保障蔓蔓的安全。
所以,他现在能为媳妇、为媳妇的两个娘家陆家和温家做的事是,去调查当年温世轩丢失的大女儿的线索。
今天他名义说是出公务,实则奔着这条线索去的,可惜尚未摸到真正的头绪,仅凭一张第三代人民币的钞票,想抓到什么不是容易的事。
正好,媳妇的电话打了过来,没等他开口问起今天媳妇身上发生的事,蔓蔓小媳妇先兴奋地像只小麻雀与他说:“阿衍,你先猜猜,什么人来北京了?”
“蔓蔓,什么人来北京让你这么兴奋,比与我这个老公相隔两地说话还兴奋?”蒋衍同志表达小小的不满,始终目标是希望能达到成为媳妇心中第一的人。
蔓蔓突然意识到好像自己兴奋过头了,歉道:“对不起,阿衍,我忘了你刚出任务回来,肯定很累。”
“我不累,我只是妒忌。”蒋大少现在和媳妇说话,时时刻刻都带着挑逗的性质。
蔓蔓小脸一赧,避开老公的攻坚战,说:“是小姑丈来了,而且带了佳静过来,说是想和我们见个面。”
林文才上北京了,不知是不是有什么变数?
英眉小挺,英气的眸光狡黠地转了圈,道:“行,我收拾收拾,回去和你们见面。”
母亲去医院打饭盒了。父亲今晚去和林文才喝酒了,或许会拉上蔓蔓。
想着这些的温媛,独自一人坐在老人家的病房里,低下的眉在眼皮上落下一圈阴阴的影。
温奶奶住的是单人病房,关上门,基本谁都不知道病房里面发生什么事。
眸子在床上躺的那半死不活的老人死人一样不动的脸上转了半圈,继而嘴角一勾一凝:这人若是真死了,倒是能让很多人解脱了,包括自己的父母。
铃铃铃。
书包里的手机在响。
手摸进书包掏出那个被她摔烂外壳后被许玉娥黏贴回来的手机,来电显示的陌生号码让眼底的颜色更深,温媛转个头,起来走到窗边说话:“我说过了,叫你不要再找我了,我不会帮你做任何事的,你们威胁不了我。还有,我三叔被抓进监狱了,你们该更小心些,不是吗?”
对方的声音,正是那个在杨乐儿身边露过面的王海:“我知道你三叔让你查探过玉佩的下落,我只是想知道这事你做得怎样了?如果你能把结果告诉我们,你想要什么我们都能帮你解决,比如你今天去面试过的学校,不是十分顺利吗?”
学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