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放心,我一定会安排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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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琇没有在庄园久呆,当天下午,他便返回了长安。
刚回府,张瓶便迎上来道:“公子,今天下午,窦家送来了三十几匹马!”
李琇一怔,窦家送来三十几匹马,这是什么意思?
“他们有没有说什么?为什么送我吗?”
张瓶挠挠头,“他们什么都没有说,只是说晚上会来拜访公子!”
“马在哪里?”
“暂时在府中,我联系了骡马行的人,他们派来好几个人帮忙安置。”
窦家送来的马匹确实不错,体型高大健壮,都普遍只有两三岁左右,完全就是战马级别了。
这样的马匹在市场上至少要百贯钱左右,也就是说,窦家一出手就给了自己三四千贯的见面礼。
当然,窦家本身也养马,在河西走廊有大片牧场,几十匹战马对他们不算什么,但关键是窦家有心啊!三十七匹战马,正好每人一匹,窦家对自己了解得比较透彻了。
李琇很快便想到了原因,窦家对自己的示好,恐怕还是和元家有关。
窦家和元家虽然同属关陇集团,但两家的矛盾由来已久,甚至隋朝时候两家的矛盾就很深了。
这次扬州事件,元家遭遇惨败,一直被压制的窦家岂能不站出来?
天刚擦黑,窦延庆便上门了。
窦延庆是家主窦纹的长子,年约三十七八岁,目前出任左骁卫大将军府长史,封爵安定县公。
李琇亲自出大门迎接,他抱拳道:“感谢窦家送来马匹,正是我们最需要的物资,来得太及时了。”
窦延庆微微笑道:“举手之劳而已,一点心意,殿下不用太放在心上。”
李琇将窦延庆请进了府内,两人在大堂上就坐,丫鬟阿药给他们上了茶。
窦延庆倒也不委婉,坦率地说道:“我们刚刚得到消息,就在今天下午,元振又再次前往扬州,继续出任他的扬州刺史了,殿下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果然是为元家而来,但这是第一次和窦家打交道啊!就说出盟友间的话语,这叫交浅言深。
窦家在这件事上处理得不太好,这不是几十匹战马就能办到的事情。
李琇淡淡笑道:“毕竟朝廷没有罢免他的刺史职务,扬州也需要他稳定局势,作为刺史,当然不能空职太久,我觉得他急着赶回扬州很正常,无可厚非。”
窦延庆一时间沉默了,他也意识到自己太唐突了。
“殿下,在十五年前的夺门之变中,窦家并没有支持太上皇,而且采取了中立的立场,甚至还稍微偏向天子,所以窦家一直不被太上皇待见,现在窦家已经决定,将放弃中立的态度,将旗帜鲜明支持天子!”
李琇点点头,“这是明智的决定,皇权迟早会回归天子,这是大势所趋,窦家目光长远,值得钦佩!”
“另外,我还要告诉殿下,现在殿下非常危险!”
李琇一怔,“你说什么?”
窦延庆不慌不忙道:“我并非危言耸听,但我要明确告诉殿下,元家已经把殿下视为眼中钉、肉中刺,窦家在元家有内线,我们事后才得到消息,元家准备在船队过陈留补给时刺杀殿下,但因为船队没有在陈留补给,打乱了他的计划,刺杀才没有得逞。”
陈留县确实是中原漕河上最大的补给站,李琇的船队确实没有在陈留补给,而是宋城县提前补给了。
“感谢窦长史的提醒,我一定会当心,不会给任何人机会。”
“其实我来是想告诉殿下,朝廷和元家的斗争并没有结束,元彪自视夺门之变有功,又以为自己掌握一部分军队,便一直要求特殊对待,这次扬州惨败,元家绝不会善罢甘休,他们一定会有所行动,刺杀殿下是一方面,另外,我们估计在北庭那边,可能会出事。”
“这些情况,窦长史应该告诉天子!”
“我父亲会向天子汇报,只是殿下回京后有点大意,我们必须提醒殿下,我们由衷希望,殿下能在下一次的斗争中彻底战胜元家!”
李琇微微一笑,“你们太高看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