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抿着嘴角,带着一种自己都不解的幸福感和满足感进入梦乡。
时间越久,平嬷嬷对她渐渐放开,不时把此去摘菜、浇水、打扫的活交给她去干。月婷要负责为夫人冲茶,必须保持极好的灵感,所以派给她的杂务不多。
趁做事的机会,诗诗到灵畜洞外检查过几次,看汪长新是否暗中另有新的消息传来,可惜,直到夫人的又一次大餐来临前,都没有得到新的信息。
这天早上去灵畜洞接灵血后,也没碰到汪长新来打扫畜圈。
因为最近几天和汪长新没联系上,再去伺候夫人时,诗诗只能按自己的主意行事。
如同前两次一样,诗诗端茶碗给夫人递茶水。
吴护法虽然盯着她的行动,只能看见她的背影。当即将走到床前时,她默默诵起一个法诀,胸前幻起一朵和茶碗上浮动的云朵一样的雪白花朵。
象是一种直觉,汪秀琴上次和她目光相视过一次后,今天对她更有留意,呆滞通红的双眼只是看着茶碗里浮动的云朵,对她胸前的花朵似乎视若无睹。
走到她面前时,诗诗胸前的花朵消失。
她骨瘦如柴的手微微一抖,比上一次更加力不从心,另一只手一直按在肚腹上。
她到底怎么想的呢?光看表情看不出来。汪秀琴这么年轻,能修到金丹期,自然绝非一般的修士资质和智力。
喝罢一碗茶,饮灵血时,她不小心地呛到一下,嘴里吐出一滩灵血。
一个弟子连忙过去用毛巾为她擦拭身渍,小声地道:“夫人先换一身衣裳吧。”
她罢下手道,虚弱地道:“胃口越来越差,待会只怕还会呛吐。”说着她向诗诗看过来,伸下手,“给我茶水。”
诗诗端着第二碗茶水递到她面前,她接过茶碗时,一只手似不经意地挨了一下诗诗的手。她的手冰得砌骨,比死人还要冰冷可怕。
夫人小心而缓慢地饮罢茶,这是诗诗所见到饮得最慢的一次,在别人看来她刚才喝灵血发了呛,这时喝得慢些很正常,诗诗捕捉到奇异的信息,汪秀琴似乎有话想和她说,便轻轻抬眸看她一会,然后垂下双目,接过茶碗退到桌边。
果然,夫人饮第三碗灵血时,连呛两次,又向诗诗叫道,“茶。”
诗诗递上递上第三碗茶时,两人的手又自然而然地碰了碰。
待夫人饮罢茶,诗诗接过茶碗时,又看她一眼,夫人垂下眼眸,似乎是一种回答,另一只手又按在肚皮上不移开。
如此反复五次,两人搭成奇怪的默契,诗诗敢肯定汪秀琴内心里很想回老家。
“汪秀琴会映心术,她在试着和你映心通消息。”浑天暗道。
“难怪我象能知她的心意!给汪长新写下新的消息吧,说她想回家了,情势很急迫。”诗诗暗中吩咐浑天。
仿佛是一种冥冥中的安排,诗诗回到厨房打扫后,平嬷嬷又带着她去处理垃圾,她趁机把一片樟树叶落在上次的草丛里。
处理完垃圾,平嬷嬷突然说道,“你们来这也有一个月了。夫人对你们很满意,以后想吃什么菜,可以自己去那边的菜地摘,自己动手做,往后不必去外面的厨房领饭了。”
原来这一个月是对她们的观察和试用期?
这是个好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