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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不想承认是因为被三皇子看得差点炸毛才溜走的，苏浅一步三回头的离开，身后是同样眼巴巴瞅着自己的九皇子……以及他手上还拿着的小鱼干。

啧啧啧，毕竟是属于皇子的宴席，无论是菜品还是其他，自然是最好的。布偶猫在众目睽睽之下随着白玉台阶下去，期间黄总管笑看了一眼皇帝，在得到上位一个带着笑意的颔首后，才扭头看向一边，站在接近偏殿小门那里，低头静待的御猫殿内侍总管宋小内侍。

即便不用刻意抬头，但也能马上明白主子们的意思，并马上去做这是身为内侍和宫人的必修课，宋小内侍也同样不例外，几乎是在黄总管看过来的第一时间就微微向后退了半步，并在殿内的昏暗处看好皇帝的猫，时刻准备着在有什么不对的第一时间将猫抱下来。

可那副和其他内侍一般无二的恭敬谦卑，因为心里生出了一些其他的念头后，再看向那少年，就变得颇不是滋味。如果真如自己猜想的那般，那位……其实也原本应该是地位尊贵的人啊……

这一带了情绪，就让黄总管的眼神略微多了那么一些的停留在了宋小内侍的背影上，让恰好想要扭头跟他说点什么有趣事情的皇帝微微凝神，不禁也顺着他的眼神望去，但也只是看见一个给他感觉颇为熟悉的背影罢了。

“怎么？”在皇帝的开口中黄总管才惊觉到自己刚才殿前失仪了，刚想跪下请罪就被皇帝轻描带写的给制止了。

毕竟有‘外人’在场，黄总管是皇帝的内臣，这么多年下来怎么可能一点除了主仆以外，没有一点其他的情谊？即便要说什么，那也是下来之后的事情了。

所以黄总管也没有再次请罪，有的时候给脸不要脸，那就是给主子脸了。

他笑了笑后，回答皇帝的话。“老奴刚才看见御猫殿内侍总管的背影，不知怎的就想到了从前。”颇为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后又说。“细想起来……老奴差不多也是在他那个年纪跟着皇上的，这感觉才一眨眼……就已经是近四十年的旧事了。……不免感慨了一下。”

皇帝虚指着黄总管微微一笑，“看着点小事就让你感慨的。”在黄总管弯腰称是的时候，也忍不住再次看向半隐在暗处的宋小内侍的背影，同样感慨着。“确实……怎么觉得这时间一眨眼就过去了呢。”

带笑的眼因为这带着回忆的感慨而多在那个少年的背影上多停留了一会儿，不知怎的眼神就凝了一下，随即像是突然陷入了沉思后被惊醒了一般，极快的从宋小内侍身上移开，接着微微探身去端酒杯的动作来试图掩盖点什么。

但刚想把杯中的残酒一饮而尽，就闻到了一股子和烈酒味混合在一起的羊骚味儿，手就顿在了那里一下，神色自若的沾了沾酒杯做出了‘浅饮’的动作。但真正有没有近口就只有皇帝自己知道了。

已经回过神来的黄总管朝另外一边的侍酒小内侍看了一眼，不需要他动手，在皇帝再次把酒杯放回去的时候，早就端了皇帝喜欢的酒站在一边的侍酒内侍就借着给皇帝重新倒酒时，衣袖的遮挡，极快的把御案上的酒杯，和早就藏在手里的酒杯巧妙互换，除了皇帝和黄总管外，没一个人看见了这个小动作。

皇帝依旧依靠在御座上，动作姿态包括神情都没有丝毫的变化，只是随着下方歌舞轻轻敲打的手指，落在黄总管眼里怎么都觉得带了两份深思的意味。

就在他以为只是自己多想了的时候——

“你说……这御猫殿的内侍总管多大？”皇帝凑近站在的身边的黄总管，眼睛看着歌舞，微笑着说。这副模样落在所有人眼里都只是在单纯的讨论歌舞一般。只有唯一听清的黄总管心中微微一惊。

但也只是心中一惊。

他‘认真’的看着歌舞回想了后，哑然失笑，摇着头后笑着对皇帝说。“皇上这一问……还真把老奴给问住了。”想了想后又说。“应该……有十八、九岁的样子吧？”

“唔？”皇帝看了看黄总管。“他能和我家老三差不多大？”又看了看歌舞后，静默了两秒后说，“我倒觉得应该和老五差不多大。”微微眯眼。“或者……小个那么一点？”又问黄总管。“你觉得呢。”

“这……”黄总管笑着。想了想后带着一点点‘不知当讲不当讲’的意味凑近了一点，像是在说秘密给皇帝听一般小声，“皇上，……内侍净身后，这生长的速度就会变慢。”

“唔？！”皇帝又看着黄总管，在看见他又笑着点点头肯定后，直接扭头看了看旁边的侍酒内侍问。“你多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