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据?狗屁的依据,拿来给我看看!”汉子伸出手来,一把把青年保安手中的本子夺了过来,打开一瞧,里面是空空的一张张白纸,一个字都没有。
啊?他一连翻看好几页,都是空白,汉子忍不住倒吸口气,他猛的抬起头来,看向外面的保安,说道:“你……”
他话才刚出口,躲于门后的月月猛然一脚踢出,他这一脚正踹在门板上,发出嘭的一声闷响,受他的踢力,推开的房门猛然向回关去,半边身子露出门外的汉子首当其冲,被关回来的门板撞了个正着,就听嘭的一声,门板结结实实地撞在他的脑门上,那名汉子下意识地惊叫一声,身子后仰,向后连退。
这时候,躲在另一侧的格格一把拉开房门,身子好似离弦之箭般射进屋内,他三步并成两步,追上连连后退的汉子,二话没说,照面就是一脚。
咚!他这一脚蹬在那名汉子的胸口上,后者仰面翻倒在地,格格想都没想,片刻也未耽搁,运足力气向倒地的汉子扑去,想把他压住。
哪知那大汉反应也快,躺在地上,突然蜷起双腿,当格格扑倒他身上时,他的双脚顺势向上蹬出,不偏不倚,正中格格的小腹。
格格闷哼一声,整个人在汉子的身上倒翻出去,摔在一旁,发出扑通一声的闷响。那名汉子一个鲤鱼打挺从地上站起,回手从后腰上拔出手枪,对准格格,厉声喝道:“不许……”
他那个‘动’字还没讲出口,月月已然出现他的身后,并且顺势踢出一记飞脚。
啪!月月的飞脚踹在对方的后背,那人闷哼一声,身子都被踢得离地而起,向前飞扑,刚好扑向倒地的格格那边。
后者阴笑一声,他效仿对方刚才的招式,早早的蜷起双腿,当对方扑到自己近前的时候,他的双腿一并向外蹬出。
格格可是使用了全力,其力道之大,受反弹之力的他身子都贴着地面向后倒滑出好远,直至头顶撞到墙壁他才停下来。反观那名大汉,前扑出去的身形又变成倒飞,仰面摔到地上,连续承受月月和格格两个人的重踢,滋味并不好受,他躺在上,就感觉五脏六腑如同开了锅似的,上下翻腾,一股热浪也从胸腹之内直涌上嗓子眼。
这名汉子也强硬,他硬是紧咬着牙关把返上来的一口老血硬咽回去,他手里还紧紧握着枪,翻下身躯,欲瞄准身后的月月。
他还没有看到月月的身影,倒是先看到一把椅子横扫过来,啪,横扫而来的椅子打中他持枪的手掌,随着一声轻响,他手中枪应声落地。
只见格格手持着椅子,将其高举过头顶,正准备向他的脑袋砸去。
那人心头大惊,来不及细想,身子猛的向后一缩,耳轮就中听咔嚓一声,一张实木椅子结结实实地砸在地板上,椅子被摔了个细碎,月月的手中只剩下两条椅子腿。
他把两腿椅子腿当成两根棍子,再次高高举起,对准对方的脑袋,又欲砸下去。
那名大汉看得暗暗咧嘴,对方的力气绝对不小,如果真被他手中的椅子腿砸中,自己的脑袋都能被拍碎。
只是一瞬间,他惊出一身的冷汗,并不高大的身形在地上快速地旋转半圈,而后,抢在月月出手之前,他的双腿先一步伸出去,如同剪刀一般卡住月月的双腿,身子又在地上来个翻转,受他双腿的夹力,月月站立不住,一头向前扑倒。大汉不敢放松自己的双腿,他不断的加力,死死夹着月月的腿不放,使他站立不起来。
见月月吃了亏,被对方制住,墙角那边的格格嗷的大叫一声,从地上窜了起来,冲到那名大汉近前,他身子向下一低,以膝盖压住对方的胸口,与此同时,双手死死掐住对方的脖子。
那名大汉也不含糊,一边用单手拉扯格格的一条胳膊,另只手也反掐住格格的喉咙,双方随之变成互相锁喉。此时的场面很有意思,大汉的两条腿夹住月月的双腿,他不松劲,月月在地上也站不起来,另一边,格格又与他互相锁着对方的喉咙,恨不得都一把把对方掐死似的。三个人齐齐倒在地板上,好像三只连体婴儿似的,一时间谁也奈何不了谁。
恰在这时候,门外又走进来两个人,一位是刚才叫门的那名青年保安,另一位年纪也不大,中等身材,穿着紧身又得体的小西装,向脸上看,相貌平凡,倒是一对眼睛亮得惊人,仿佛两只小灯泡似的。
这位青年正是夏文杰。他走到房间内,先是向周围环视了一圈,最后,目光才落到地上的三人身上,他回头向青年保安努努嘴,后者会意,回手把房门关严,而后,夏文杰走到那名大汉的近前,蹲下身形,与此同时,他手中的枪也顶住了对方的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