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半夜,索尔忽的醒了过来,身旁香踪沓然,阿玛达不知何时已悄然离去。
想想刚才发生的一切,一切都好像做梦一样。然而无论是枕边残留的几根雪白发丝,还是身体的感觉,都清晰无误的告诉他,那是真的。
双手枕在脑后,索尔睁眼望着黑洞洞的帐顶,和阿玛达相识以来发生的种种,走马灯一样在眼前晃过。
过了今晚,这些,恐怕就会成为永远的记忆了啊。
第二天,两军阵前。
兽人们早早的就在对面集结完毕,等待达斯放人。当阿玛达出现在他们视野中时,所有兽人都sao动起来。
“快去吧,你的部下快不耐烦了。”达斯眯眼望着对面。
点点头,阿玛达走了两步,突又回过头:“这些天和你们一起,虽然说不上愉快,但却是让人难忘的记忆。”
哼了一声,维希尔别过头没有理她。
奇普则稍一颔首。
只有大大咧咧的克雷斯回应道:“虽然你是兽人,不过是个不错的家伙,以后有机会来洛维尔玩吧。”
微微一笑,阿玛达的目光飘向索尔:“你呢?”
有了昨晚的事,索尔一时不知该怎么面对她。他有点不自然的道:“一路平安。”
“真老套。”咕哝一声,阿玛达向他伸出手:“陪我走走好吗?几步就行。”
没想到她忽然提出这个要求,索尔不由自主回头看了看。达斯别有深意的冲他一笑,跟着伸腿在他屁股上踢了一脚:“犹豫什么,去啊。”
心中暗叹一声,索尔挠挠头,只好和阿玛达并肩向对面走去。
两人一路默默无言,当离开后面的队伍稍远时,阿玛达突的道:“知道吗,我们比蒙族因为人口太少,所有的比蒙族女人都掌握了一种方法,只要我们愿意,就能在跟男人一次的交合中受孕。”
喔…索尔魂不守舍的点了点头,跟着猛的反应过来:“什么!?”
像是没看到他的反应般,阿玛达自顾自的道:“另外,就算是别族的男人,我们也能诞下他的小孩。所以当初,卡里格才会不遗余力的追求我。”
不由自主停下脚步,索尔一脸骇然道:“你…那你昨晚有没有…”
相比他紧张得要死的模样,阿玛达却露出个让人恼恨的诡秘笑容:“嘻嘻,我不记得了呢。”
“喂,这可是攸关‘人命’的事…”索尔还想追问。
话音未落,一滴晶莹的眼泪,突然从阿玛达眼角缓缓滑落面颊。
“不,我不是想逃避…可是…”索尔一下不知所措。
阿玛达淡然一笑,伸指拭去那滴眼泪,跟着在索尔反应过来前,沾着泪珠的食指抹上他的嘴唇。
一点温热的苦涩,立刻在索尔嘴唇化开。
索尔一下呆住了。
注视着他,阿玛达缓缓摇头:“我不会告诉你的。因为我要你永远无法忘记我,还有昨晚那一夜…”
说着,她径自从呆若木鸡的索尔身边走过。
“知道吗?这也许是我一生中最后一滴真正的眼泪。”
一直到走回兽人队伍中,她也没有再回过头。
于是,许多年后,当阿玛达的面容在索尔心中亦开始模糊时,这滴眼泪,却仍是他最清晰的记忆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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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走阿玛达后,达斯遂也调转队伍,向断剑峡要塞开拔。
“看来你暂时只有跟着我,等我回到洛维尔,再想办法送你回冰冻高原了。”索尔在马上对维希尔道。
第一次骑马的野蛮人少女正努力稳住自己的身体,她闻言一笑:“没关系,跟在索尔大人身边,我能学到很多东西。原来冰冻高原以外,是这么广阔的世界呢。”
说着,她身体突的一偏,却是一不留神,从马鞍上向旁滑倒。
“女士,请小心一点。”
不知什么时候,达斯策马靠了过来,眼明手快一把扶住维希尔。不过基于他一贯的行为,那只手很不老实的放在了某些凸起部位。
“啊!”维希尔惊呼一声,赶紧在马上坐正,一张脸刹时涨得通红。
“嘿嘿嘿,歹势,手不小心滑了一下。”达斯笑得那叫一个yin贱。
“喂,给我合适一点,别老是动手动脚的。”维希尔毕竟是自己带出来的,索尔不能坐视,扯着他低声道。
“切,你少来。”达斯毫不客气的竖起中指:“就兴你跟阿玛达眉来眼去,却不许我安慰离家千里的可怜少女那寂寞的心吗?”
“可怜少女?”想起维希尔一矛钉死比蒙的场面,索尔就不知该说什么了。
因为首次离家来到这么陌生的地方,淳朴的维希尔才处处显得生涩。要是等她适应过来,你小子就该遭殃了。
他只好jing告道:“别太得意忘形了,要是惹怒了她,你就等着倒霉吧。”
达斯哪会信他,他不屑道:“我就知道你想吃独食,好事哪能让你全占了?先说好,够兄弟的话,这个妞儿就让给我。嘿嘿,被调到断剑峡要塞这么久,老子快连女人是什么模样都忘了。”
“我是说真的…”索尔急道。
不再理他,达斯一拔马,向维希尔追了过去。
“唉,随便你吧。”索尔只能无奈的叹了口气。
在女人方面,他们四贱都是不撞南墙不死心的xing格,索尔知道劝说无用,看来只有让维希尔的长矛来让达斯清醒了。
“维希尔小姐,如果您不介意的话,就让我来为您介绍我们迪拿尔美丽的景se吧。”那边厢,达斯已开始了攻势。
“哦,好、好啊。”维希尔敷衍的笑笑。
“您看,那朵花叫波斯菊,美丽的花瓣和您的头发颜se一样;那边的山丘多么秀丽,就像您饱满的胸脯;再看那些笔直的乔木,却不及您美丽修长的双腿之万一…”
一边涎着脸紧靠维希尔的马头,达斯一边用些莫名其妙的比喻进行语言上的sao扰。
维希尔又是尴尬,又是无奈,但碍于达斯是索尔的好友,只能努力忍耐。
终于,就在达斯又一次要求跟她共乘一骑,饱览美se时,维希尔终于忍不住道:“索尔大人,您不过来吗?”
读出她眼睛里楚楚可怜的求助讯息,索尔却只能违心的摇摇头:“呃,不了,我还有点事要和克雷斯说。”
达斯立刻冲他暗暗竖起大拇指。
唉,不要怨我。索尔唯有转过脸,装作没看到维希尔的失望之se。
突然间,他觉得自己有点像个人贩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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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天后,一行人终于回到断剑峡要塞。
穿过弯曲狭窄的峡谷后,当再一次看到宏伟肃杀的要塞时,索尔只觉得无比亲切。
而第一次看到断剑峡要塞的维希尔,则完全被眼前这座雄伟的建筑惊呆了。
也许在她想象中,让野蛮人自傲的雪原城,就应该是这个样子吧?
尽管这几天达斯不遗余力的大献殷勤,但从小生长在野蛮人间的维希尔,却并不买这些花言巧语的帐,始终对他爱理不理的。
此刻见她被要塞震撼至此,达斯立刻知机的凑了过去:“怎么样,维希尔小姐,您觉得这座要塞还不错吧?”
“啊,好宏伟啊。”维希尔由衷的赞叹道。
达斯立刻得意洋洋的一拍胸脯:“它是我的。”
“是你的吗?”维希尔惊讶的转过头:“你用了多久才盖起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