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舫已给自己找好了定位。
她小心地伸手晃了晃周永贞的胳膊,道,“姐夫……你会娶到姐姐的,对吗?”
要怎么娶到一个皇帝的昭仪?
周永贞没回答,秦舫已经预料到将来的好戏一场。而她要做的,只当一个性情古怪的妹妹就好。
她相信,从这一晚起,她要走的路已经和原著截然不同了。
樊莹和玄阴隔桌而坐,桌上别无他物,只放了一只平凡无奇的药瓶。
樊莹道:“大师,这是白马寺的药,瓶底做了清心丸的记号,可它并不是清心丸。这药,学生听说,是大师送给那位秦小姐的。”
玄阴笑了笑,道:“不错。”
“她喝的并不是碧玉茶,而是一味药引,一旦这药瓶内的药用完,她会死……”玄阴不动声色,樊莹刻意把话挑得再明白些,道:“大师,想要害人?”
“阿弥陀佛。此药如今在你手上,那位施主,并没有损伤分毫。”玄阴眯着眼,一如既往的慈眉善目。
樊莹突然抬手在玄阴面前轻轻地晃了晃,玄阴没有任何的反应。自她住进白马寺那时,玄阴就只能模糊地辨识到人影,看来……玄阴的眼疾又加重了。
樊莹未来得及收回的手被玄□□糙的指掌给抓住。他出手很快,一点儿不像瞎子。
樊莹面带不悦,从玄阴手中挣脱,问,“大师已不能视物?”
玄□□:“未必。”
眼盲了,心却不盲。倘若是这个意思,那就是真盲了。
樊莹这时也笑了,道:“大师已很老了,像我的父亲一样。”
一个很老的和尚,做过太多不该做的事,说过太多不该说的话。樊莹叹了一口气。老和尚这一回做的坏事,似乎是为了她。
“叔叔。”她碰了碰口齿,喉咙里却没有发出声音,等她抬头,玄阴嘴里嘎嘣嘎嘣咬着豆子。这桌上没有豆子,长得像豆子的,只有那瓶药丸。
一个待死之人敢于吃的□□,到底有毒,还是没毒呢?
樊莹站起身,朝玄阴恭恭敬敬地行了个礼。她虽是玄阴的挂名弟子,却是无事不登三宝殿的作风。
想知道的事,心中有了结果,樊莹没等玄阴应允,就已离开了。
侍女紧紧跟在她身后,老和尚眯着眼,仿佛目送。